被俘,可見也是個有情有義的女子。是個能與公子並肩作戰奪天下的女子,若是能與其聯姻,那我們胡家就如虎添翼了!”王叔道。
“既然如此,那就她把!”胡修淡淡道,不是那個人,是誰都一樣。
“那我現在就通知下去,派使節前去邯鄲求親!”王叔開心道。
“嗯!”胡修依舊毫無表情。
“公子,夜深了,早些休息吧!”王叔見再過兩個時辰就要天亮了。
“還有些各地傳來信件沒看,等看完再睡!”關上窗戶,胡修又重新坐到案臺前,臉上有絲疲憊之色,“你且先休息吧!”
王叔放手關上房門,又讓伺候著的丫鬟燉了天山雪蓮給胡修補身才離開。
看著手中的信件,卻一點思緒也沒有,也許這都是宿命把,他的婚姻從來不是他能選擇的,甚至他的愛,他也不能表露,也許今生無緣把!伸手摸著腰間已經褪色的香囊,思緒萬千。
人生若只如初見,當初只道是尋常。
記得初見的時候,他是病弱的少年,他們同在天山治病,同為天山仙人的弟子。
她不知道他的身份,而他亦不知道她。
胡修的病是從孃胎中便帶出來的,所以師父也是管家的王叔,從小讓他練劍,強身健體,更是聽聞天山仙人醫術非凡,拖了不知道多少關係,花了多少錢,才讓他上了天山。
那時被病痛折磨的他,心情極其暴躁,加之身上揹負的重擔,讓他很不安。
所以病情也沒見好轉。
大約是他來天山後的一個月,來了個小女孩,他坐在天山湖邊看滿湖盛開的蓮花,天山仙人穿著白色的長袍,風灌入袖口,衣珏風飛,直到走近時,他才發現,他身後跟著個小女孩,躲在天山仙人寬大的袖袍後,粉紅的衣衫也掩蓋不了,蒼白的臉色,小鹿般無辜的雙眼怯怯的看著她,不過是個十來歲的小女孩,天山仙人說,說她叫阿離,以後你們在山上可以做個伴。
胡修點頭,心中卻是不屑的,這麼個小女孩,還做伴,擺明是讓他照顧嘛。
天山仙人隨後便去採藥,將小女孩留了下來。
天山老人採藥一去便是十天半個月,就算回來也是進他的藥房搗鼓。胡修很少能看到他的身影,與其說是上山治病,不如說是上山自生自滅。
他自小就失去了父母,族裡所有人對他都充滿了期望,可他只是一個薄弱的少年,挑不起那些重擔,他只想逃離。
“你叫阿離是把?”少年腦中閃過一絲惡作劇。
女孩點頭,眨著小鹿般的雙眼,水汪汪的讓人心生疼惜。可年少他的心中只有無盡的煩惱無處發洩。
“天山仙人去去就會回來的,你在這裡等他!”少年冷冷的看著眼前蒼白的少女。
女孩點頭。
少年拂了拂依舊,轉身離開。
少年迎著夕陽遠去,只留下風中的女孩,和鋪在水中的殘陽。
少年帶著莫名的興奮回到了天山上唯一的房屋,吃了天山仙人備下的晚餐,美美的吃了一頓,便埋頭睡覺了。
第二日的朝陽格外明豔,少年身穿淺藍色窄袖長袍,前往天山碧湖,卻發現昨日的那顆楊柳下已空無,一人。
少年有一瞬的慌張,轉而卻由怒氣取代,她竟然不聽他的話。
少年甩袖欲離去,卻發現身旁的草叢動了動了。
少年忽然害怕了,天山經常有野獸出沒,他自幼習武,自然不怕,只是昨日那個小女孩,那麼嬌弱……會不會被野獸叼走……
少年不敢想下去……
挑開草叢,看到那一團粉色,少年心中的石頭落下。
“沒事跑裡面幹什麼?”少年惡聲惡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