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頭腦,試探性地說:“皇上,孝和郡主一而再再而三地稱病,為免也太不識抬舉了……”
“你懂什麼。”皇帝瞥了他一眼,把信紙收了起來,擱在一旁,嘴角掛著性味的笑容,似陷入了回憶。許久,他回過神,見金公公依然立在龍案前,笑道:“你不明白,朕就是愛她這般欲拒還迎。”說著他伸手輕撫著臉頰。他此生唯一捱過的一巴掌就是宋舞霞打的。回憶著第一次見面時的她,再想想那天晚上的暢快與火熱,他又道:“她和丁文長的婚事一時半兒解決不了,朕既然嘗過一次滋味,再也等不了那麼久,你幫我想想,如何能讓朕再見她一次,最好是在無人打擾的晚上。”
金公公暗暗叫苦。他心中知道,宋舞霞想與丁文長解除婚約根本是假的,至於再見宋舞霞,他相信她不會再次傻傻地送上門。“皇上,奴才是閹人……奴才斗膽問皇上,郡主真的和其他娘娘不同?”金公公真心以為只要鄭晟睿得到了宋舞霞,就不會再為她做任何傻事,所以他才繞了那麼大一圈,騙得宋舞霞來了御書房,然後又攔下了煙花,甚至還挑撥了太后與皇后的關係。
鄭晟睿當然不會與一個太監談論自己的房事,可一想到宋舞霞的抗拒以及抗拒後的迎合與柔順,他的心中滿是征服後的快感,他覺得從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如此滿足,他等不及想再次看她在自己身下喘氣,求饒。事實上,那天早上醒來他就已經在思念她了,這才沒有追究她在酒中下藥的事。
從鄭晟睿的表情金公公已經知道了答案。他的心中生出了一份警惕,狀似為難地說:“皇上,如今孝和郡主住在怡景山莊,沒有太后的懿旨,宮內任何人都不能隨意進出山莊,依老奴看,過年的時候郡主一定會回昌平王府,到時——”他看了一眼鄭晟睿,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鄭晟睿不滿地沉吟,突然問:“以往的日子,她多少時間會去向皇后請安一次?”
“皇上,難道您真的想……可那畢竟是皇后的中宮……”
話剛說到這,門外的內侍回稟,皇后來了。金公公急忙低頭退下,而鄭晟睿坐回了龍案後。不多會,陸妙彤盈盈走來,微笑著行了禮。鄭晟睿起身,親熱地攜了她的手。兩人說了幾句閒話,陸妙彤瞥了一眼屋內服侍的人。鄭晟睿知其意,摒退了眾人,問道:“皇后在這個時間找朕,是否有什麼急事?”
“皇上”陸妙彤突然跪下了,擔心地說:“臣妾今日去母后那請安,得知孝和依然病著,臥床不起,臣妾十分擔心……”
“皇后擔心的是什麼?”
“皇上,孝和與丁文長的婚事是母后定下的,萬一讓母后知道了那天的事……”她抬頭看著鄭晟睿,等著他的回答。她當然不是擔心宋舞霞,她特意前來表示“擔心”,不過是想提醒鄭晟睿兌現承諾。
鄭晟睿又何嘗不明白她的意思,他笑道:“皇后不必擔心,她比你我更愛惜宋家的名譽,至於朕承諾你的事,茲事體大,年後等各部官員回京述職,朕自會與大家商議決定。”他嘴上這般承諾著,心中卻早已有了其他計量。
陸妙彤點頭,默默觀察著鄭晟睿的每個表情變化。她不相信他的承諾,但相信他對宋舞霞依然執著。她沒有說話。
“皇后,你不相信朕的話嗎?”鄭晟睿表情微怒。
“不是的,皇上,臣妾,臣妾只是十分內疚。”
“內疚?”
“皇上,她怎麼說都是宋太傅的愛女,以後萬一鬧出點什麼事……”
“不會的,皇后。”鄭晟睿輕聲安撫。
“皇上的意思,孝和並不是惱了臣妾,所以才稱病不出?”陸妙彤繼續追問,她想知道宋舞霞對上次那事的看法,她好決定自己下一步應該怎麼做。她一直知道皇帝忌憚陸家,當然不會天真地以為年後自己的兒子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