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聰慧之人,怎會看不出小姑娘在撒謊?
若真是因他內力太熱承受不了,之前怎麼沒吭聲呢?說來說去,就是心疼他消耗太多的內力罷了。
他知道,一直都知道,他的小姑娘很善良,是個外冷內熱的好姑娘。
“我跟你說話呢,你傻笑什麼?”楚飛煙見軒轅皓在傻笑,忍不住皺起眉頭。
她推了一下軒轅皓的手,示意他挪走。軒轅皓便順著她的力道,將手從楚飛煙的小腹上移開了。
頓了頓,軒轅皓淺笑言道:“我該走了,晚上再來看你!”
“……”楚飛煙抿緊唇,沒有吭聲。
她想說‘別再來了’,可是軒轅皓會聽麼?很顯然,他不會。
那廂,軒轅皓見楚飛煙沉默不語,便徒自站了起來。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楚飛煙,楚飛煙也偏過頭來看他。
四目相視,軒轅皓猛的俯下身來,在楚飛煙抗拒的低呼聲中,精準無比的吻上她的香唇。
“唔!”楚飛煙氣急敗壞的抬手捶打軒轅皓。
軒轅皓輕而易舉的鉗制住楚飛煙纖細的皓腕,吻的專心而投入。
待得一吻結束後,他壞笑著遠離開楚飛煙,惡意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唇角,一副回味無窮的賤樣子。
楚飛煙氣的滿臉漲紅,很想揍死這個佔她便宜的臭流氓。
“這回真的走了!”軒轅皓惹完禍跑的飛快,扔下一句不負責任的話後,就翻窗消失在楚飛煙的視野之外了。
楚飛煙捏著被子,狠狠的咬牙,把軒轅皓罵了個狗血淋頭……
日上三竿時分,楚飛煙仍然懶懶的躺在被窩裡。雖說小腹的疼痛感緩解了不少,但是她昨夜沒睡好,整個人都怏怏的提不起精神。
秋月進門服侍,得知自家郡主來初潮了,偷偷抿嘴兒笑起來。
楚王爺下早朝後,便直接來南院看望楚飛煙。眼見寶貝女兒懶洋洋的縮在被窩裡,楚王爺忍不住扶額,嘲笑楚飛煙懶惰嬌氣。
秋月小聲將楚飛煙的情況告訴給楚王爺,楚王爺愣了一下,隨即漲紅了老臉。倒是楚飛煙無所謂的笑笑,催促楚王爺坐下來。
楚王爺屏退秋月,坐在床邊與楚飛煙閒聊。聊著聊著,話題便凝重起來了。
“煙兒,睿王夫婦今晨離京了。”楚王爺突然前言不搭後語的提到睿王。
楚飛煙抿緊唇,抓住楚王爺話語中的重點,“睿王夫婦?所以宴文傑沒跟他們一起離開嗎?”
楚王爺重重的點頭,“嗯,他被皇上友好的留在宮中陪伴太后了。”
說起‘友好’這個詞兒,楚王爺語氣中充滿譏諷之意。
楚飛煙眯緊眸子,聽懂了楚王爺的意有所指。直白點兒說,宴文傑是被昏君以人質的方式扣留在皇宮裡了。
眾所周知,睿王子嗣單薄,只有一個寶貝兒子宴文傑。昏君把宴文傑死死捏在手裡,就不怕睿王造反,倒是不算太愚蠢。
楚飛煙抬眼看向楚王爺,直言問道:“此事父親是怎麼想的?”
楚王爺比了個手勢,壓低聲音,“現在局勢已經明朗,我們該選擇站隊了。”
楚飛煙沒吭聲,心裡卻清楚楚王爺這話的意思。所謂站隊,就是選擇幫睿王對付昏君。
這些日子,楚飛煙有仔細分析過當前的局勢。昏君不是皇室的血脈,又對楚王府虎視眈眈,他們肯定不會助紂為虐,只能與其站在敵對的局面。
而睿王這個人,楚王府與其接觸不多,暫時觀察還算是正人君子。只是楚王府若當真幫助睿王,不知道對方登基稱帝后,會否對他們痛下狠手,趕盡殺絕。
至於其它封地的親王,都被昏君打壓的很慘,只怕楚王府傾囊相助,也不一定能將那些個爛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