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那貴公子又說了遍。
北風正猶豫要不要說出霍香藥是皇后娘娘的人。
“神經病啊你!”反應過來的霍香藥已抽出一把匕首,怒瞪著那公子,“放開。”
“不放呢?”貴公子饒有興趣地看著霍香藥。
霍香藥也不說話,面帶笑容,眼也不眨,用盡力氣將匕首狠狠刺向抓著自己的那隻鹹豬手,那些個侍從見主子要受傷了,嘩嘩全抽出了兵器,卻也不敢動手。
眼見匕首就要刺穿鹹豬手,那貴公子嘴角閃過一絲笑,終於在千鈞一髮的關頭鬆開了手,匕首撲了個空,霍香藥差點撲倒,幸虧北風及時扶住了她,小雨擋在霍香藥身前,劍橫在胸前,已準備大幹一場。
卻見那貴公子冷眼盯住了北風,似笑非笑道:“喔,北堂主。”
北風沒有答他,不過,霍香藥和小雨都看得出北風認識這囂張公子。
“師父,他是誰?”
“師父,幹嘛攔我,我們又不是打不過他們。”
貴公子又將目光投向霍香藥,霍香藥以為他還欲圖不軌,握緊了手中的匕首,“我見你手心冰涼,患有冷血之症,可沒想到你的心也如此冷血,真是浪費了一副好皮囊。”
卻見那公子對她笑了笑,輕輕吐出兩個字:“有趣。”
說完,轉身下了樓,隨從將桌上的碗筷都盡數收了去。
☆、各懷心思
“這個人是瘋子吧。”霍香藥分析道。
小雨十分贊同道:“無藥可救的瘋子。”
“北風,你是不是認識他呀?你們倆沒仇吧!”霍香藥又問北風。
北風沒答話,小雨又催道:“師父,你怎麼了,你有點不對勁,你肯定認識這個人,是不是你們有仇。”
見北風沉默不語,小雨不僅腦洞大開:“沉默即是肯定,師父,你說你是不是拐了人家的小老婆。”
北風一巴掌拍在小雨後腦門,笑嘻嘻道:“臭鮭魚都上桌了,你們還要不要吃呀。”
小雨捏著鼻子,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師父,這麼大的血腥味,你也吃得下,餓死鬼投胎都沒你這樣。”
霍香藥莞爾一笑,回到飯桌,坐在北風對面:“該吃還是要吃,死了人也得吃飯。”
小雨雙手叉腰,氣呼呼道:“你們倆真是好胃口,我可吃不下,你們快點吃,我下去透透風。”
“這個魚還真臭。”霍香藥想不明白世上怎麼會有人喜歡吃這麼臭的魚啊,食物的鮮美一點都沒有。
低頭扒飯的北風忽然抬頭凝視著霍香藥。
“看什麼呢?這魚是真的很臭啊。”霍香藥被他看得都不好意思了。
北風一雙眼變得十分深邃起來,霍香藥不解道:“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北風搖搖頭,淡淡道:“姑娘胃口也蠻好。”
“虧啥不能虧肚子,飯還是要吃的。”霍香藥夾起一塊瘦肉。
就算是跟著他闖江湖見怪打打殺殺的小雨見了也大聲疾呼,而她卻毫無畏懼之心,還能面不改色地坐在自己對面品嚐魚的味道,這份從容淡定絕不是一個小女子能有的心態,行走江湖的劊子手也不過如此吧。
她只是一個大夫嗎?還是懿王養在身邊的殺手?淮河那麼大,她落水卻向自己求救,包括那日在臨澤關禹王臺,不是懿王安排她出現在我面前嗎?北風啊北風,美人關頭,你當真迷失了心智,你怎知她不是懿王派來潛伏在你身邊的細作呢?初雪閣是太子的人,你作為初雪閣的北堂主,懿王派個細作也不是不可能。
漸漸地,北風的眼神變得十分複雜。
而霍香藥此時是真的餓了,也懶得顧及那麼多。再說,她是醫生,常年開膛破肚,最講究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