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嘆氣:“小人不擔心公子的能耐,我只是勸公子,一切都要小心,出門要多帶人守護,飲食等也要小心才是。唉,這話也不該我來說。只是公子對小人一直很好,我這才……”
袁尚有些感慨地拍拍我的肩膀:“唉,竟是你敢對我說這些。哼,老大作的那些事情,我當然很清楚,現在鄴城的大小官員,也是躲著我們,像你這樣為我操心的人,竟是沒有幾個。趙如,日後,我不會虧待了你。”
我低頭一笑:“公子說這些就見外了。趙如是個明白是非的人。再說,審大人也很關心公子,他還囑咐小的侍候好公子,不要讓您的身子再出現病痛。”
袁尚面露感激:“審大人是個明是非的好人。”搖搖手,徑直回去按我的提議折騰他父親去了。
望著袁尚離開的背影,我冷笑數聲,轉身進藥房,喚來小周:“那個廚子可靠嗎?”
小周小心翼翼地回答:“非常可靠,是我們自己的兄弟。”
我微微點頭:“不錯,你們很能幹。通知他,袁紹要死了,等袁紹一死,就讓他下手。讓他自己當心,不要被抓住把柄,我不想看到第二個黃林。”小周答應著去了。
袁尚知道的事情,袁譚當然也清楚,他的功夫比袁尚好,脾氣自然也比袁尚大,聽到這些不利於他的話,已經是火冒三丈了,任憑郭圖怎麼勸解,他對那些開始躲避他的官員們,還是明顯地露出了憤恨之意。這下,不僅那些本身就不看好他的人,就連那些原先還有些向著他這方的官吏,面對袁大將軍咄咄逼人的氣勢,也開始轉變的方向。而那些佔了中間派的官吏們,則是緊閉家門,明哲保身了。這種局面越發對袁譚不利起來,使長時間進行著努力的郭圖也哀嘆命苦了。哀嘆歸哀嘆,他是無法轉向的,只好開始動腦筋怎樣安全離開鄴城,保命第一。
就在這股暗流洶湧肆虐的時候,袁紹終於沒能熬過他的百日大限,圓睜著不甘心的眼睛,吐血身亡了。我沒有在他身邊,守著一個將死之人,沒有任何意思。況且,我這樣一個仁慈的大夫,怎麼忍心看這樣悲慘的事情,自然要躲起來,暗地裡“傷心”了。袁紹的喪失辦的很風光,畢竟是一方諸侯。生前貪愛美色的他,死後也不寂寞,劉氏很“通情達理”地把袁紹的六個小老婆全部讓袁紹帶了去。我聽到這個訊息也不由地咂舌。
未等袁紹的葬禮平靜下來,我的手下已經動手了。當袁譚的屬下來找我的時候,我正在想盡辦法把眼睛弄得紅紅的,因為我對袁大人的死悲傷過度呀!故作詫異地來到袁譚府上,不出意料地看見袁譚正有氣無力地躺在塌上叫喚,郭圖則緊皺著眉頭在旁邊走來走去。
故意在為袁譚把脈的時候,翻來覆去,猶豫了半天,才用安慰的口氣對他說:“大公子,您沒有什麼大病,大概是這些天為袁大人……太過傷心,所以,身體才有些不舒服。小人開副藥,您用了就好。”
我如此做作,郭圖自然不會相信我的話了,見我不對袁譚說什麼,只是讓下人熬了藥,服侍袁譚服用,他走了出去。等我退出府外,不出意外地看見郭圖早等在了門口。看見我出來,他上前冷哼一聲:“大公子到底什麼病,你可實話說與我。”
什麼病,本來就沒有什麼病,我不過就是讓我們的那個廚子夥計做袁譚的吃食,不要把食物弄得太乾淨。再把一些隔夜的肉食多放了點佐料,吃起來味道重點罷了。效果不錯,袁大將軍瀉了兩天肚子,再吐了個一塌糊塗,肚子疼是正常反應。只不過,對於疑心病很重的人來說,這個現象有點嚇人。
望著郭圖一臉的嚴肅和略帶威脅的神情,我故意長嘆一聲,壓低聲音:“大人,這種病還要小人明說嗎?大人儘管放心,這病不重,份量不夠,吃了小人的方子,保管沒有事情了。不管怎麼說,這事情也真……唉。大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