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過誓的,因此,原諒我不能說。”
孫策嘆聲氣:“算了,我不逼你,你繼續說。”
我感激地一笑:“謝謝你這樣說。山越族有時代相傳的族規,冒犯聖地和聖物的人,要付出及其慘重的代價,不僅是外來人,就是他們的族人,也是如此。鑑於我不是故意冒犯,事出有因,因此,他們的長老決定對我處以最輕的懲處:斷臂守護聖地二十年。這已經是最輕的懲處了,可我依然不能承受。”
孫策神情緊張極了:“那後來呢?他們把你怎麼樣了?”
我笑了笑:“我這不是沒事嗎?就在我想拼命一死的時候,許群來了,他就那樣站在我面前,用很輕但異常堅定的聲音說,我是他的莊主,我犯的錯就是他的錯,他要和我一起接受神的考驗,用山越族最高的血祭之法求的神的原諒。”
“血祭?天,那是極重的刑罰呀!”
我驚奇地問:“你也知道血祭之法?”
孫策搖搖頭:“不是很清楚。但上古傳說,凡人要是得罪了神靈,就要用他的熱血去祭祀神靈,以求得神的原諒。可,這種方法往往會要受罰之人流盡身體的血,最後就會……”
我點點頭:“是,山越族的血祭之法也是這樣,它需要受罰人將自己的血塗滿祭祀神壇。如果是我一個人,那我必死無疑,可許群卻要和我一起接受這樣的處罰,你明白嗎?伯符,許群他了解我,知道我不可能接受斷肢之痛,囚禁之苦,所以,他利用族規中允許親人代替受罰的規矩,選擇了拼死一搏的血祭之法。兩個人一起流血,就有了生的希望,否則,他也會陪我一起死。所幸,我們成功了,都挺了過來。”
孫策沉默了一會兒,拉著我的手看了又看:“我終於明白你一定要救他的原因了,也明白他看你的眼神為什麼那樣了。你們,你們也是一同經歷了生死考驗的兄弟。可你沒告訴我,許群為什麼要去山越,而不是當你的商隊護衛。”
我張嘴欲說,卻強忍住。孫策將我的猶豫看在了眼裡:“告訴我好嗎?我答應你,儘量不殺他。”
“儘量?伯符,你為什麼不能答應我饒過他?我答應你,我帶他走,帶他回山莊去,離開江東,不再與你為敵。”
孫策嘆聲氣:“子云,我不能給你承諾。許群給我們造成了多大的傷害你知道嗎?我們付出了幾千人的性命才留下他。他在洪英軍中是什麼樣的地位,你知道嗎?我僅僅因為他救過你就放了他,怎麼對下面的人交代?怎麼對得起老將軍他們所付出的代價?”
幾千人?我的媽喲,許群還真能拼命:“伯符,你是江東之主,求你跟老將軍他們說說好嗎?”孫策沉默了。
我也知道很為難他,可許群的性命更重要。我們兩個都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孫策放開我的手淡淡地說:“他叫許群,你告訴我,他是不是與許貢有關係?”
孫策說得正是我為許群編造的身世,我沒料到他自己想到這上面去了,咋聽之下,也很驚詫。面對我的驚詫,孫策苦笑了:“我猜中了,對不對?你怕我知道後,會殺他,所以才不說。他因為和我的仇恨,才會離開你,去幫山越人和我作對。”
我嘆氣了:“他是許貢的侄兒。許家滅門那天,他被老家人帶出去玩,正躲過你的殺害。他想報仇,可沒有能力,又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也不能來殺你,所以他去了山越,也就是給你添點麻煩。伯符,你已經殺了他一家,就放過他,好不好?”
孫策慢慢站起來:“子云,你去告訴他,我放過他,但他要配合我們抓住洪英。”
我愣了,望著孫策期盼的目光,我搖頭:“不可能,他不是出賣朋友的人。好,我都告訴你,我見過洪英,許群在山越軍中類似公瑾,他和洪英的關係也像你和公瑾,他絕對不會出賣洪英的。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