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笑話。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府上的人也沒了往日的歡笑,都知道事情不妙了,鄒姐姐也恐慌起來,只是她強壓住自己的慌亂,儘量不在我面前表現出來。面對大家的恐慌,我只能儘量裝出不在意的樣子來,但我心裡已經預感到自己處在一個很危險的境地了,我開始考慮起家人的退路來了,預防萬一呀!
這樣的囚禁日子很難熬,沒有期望,沒有變故,一切都平靜的像一潭死水,兩個月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我聽不到外面的任何訊息,也見不到任何人,開始了那段時間我還不停安慰自己,說曹操不過是生氣,過一段時間就好了,後來,我數次到門口讓看守的軍士告訴曹操我想見他,也沒有任何迴音,最後,我要求見毛玠主動認罪,也沒有任何迴音,牽弘除了冷冷地告訴我慢慢等外,再無任何話說。時間一天天過去,我也不再有想法了,比耐心,任誰也比不過我,不是嗎?我倒真想看看,曹操到底想如何處置我。
沒有想到的是,第一個走進這幽閉之所的竟然是應該在鄴城的徐庶。聽得家人來報,我在瞬間的激動過後,卻是有些發愣。慢慢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才走到外間來見徐庶。沒有想象中兄弟相見的激動,也沒有喋喋不休的埋怨,就連我們之間的氣氛都不是尷尬或無奈,而是冷,異常冰冷。我見到的徐庶就是一幅冰冷的神色,冷的我連到嘴的歉意話都咽回了肚子裡。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勉強說出話來:“四哥,你……,你是奉命來的,還是……”
徐庶重重冷哼了一聲:“我若不去稟報了丞相就來這裡,豈不是要落的和你一樣地下場。我可沒有你這般講義氣。”
我困難地嚥了一下口水,才自嘲地一笑:“是我沒有顧慮周全,對不起……”
“你不覺得現在來說對不起太遲了嗎?趙如,雖然我們之間的兄弟情義不過是互相利用,可這麼多年了,這層關係想斷的徹底也不可能了。你自己任性妄為也就罷了,何苦拉扯上我們?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當初就把話說清楚地好。”
徐庶的話把我徹底打傻了,我抬起頭,愣愣地看著徐庶,他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四,四哥,你說什麼?什麼互相利用,什麼早說清楚?”
徐庶冷笑了:“趙如,到了今天,你還在裝清純?我們之間所謂的結拜關係難道不是互相利用嗎?縱觀天下,可有我們這樣的結拜兄弟?你敢對天發誓,當初的結拜之情不是你為達目的的手段?八個人,真的是發自於情,結之於義?可笑,在你逼著我當你的四哥的時候,我都不認識奉孝他們,你不覺得這樣的結拜很可笑?”
我已經懵了,心裡像被什麼掏空了一般,好半天才會說話:“不是這樣的,我們都是自願的呀,這麼多年了,我們不是相處的很好嗎?為什麼你要說這些話,為什麼……”
徐庶哈哈大笑的聲音迴響在整個房間裡,震的我的頭嗡嗡作響:“相處的很好嗎?就我所知,除了子利將軍和奉孝以外,其他的人都是被你強迫的吧?文遠是呂奉先的命令;子義是你先去認了義母,並把老人家騙走;興霸是要離開黃祖;士元,當然是我們的強迫,目的是為什麼,不用我再說了;至於我,你能否認我不是被你強逼來的?趙如,你真的以為就憑你的一番說詞甚至是幾句話,我們就能成為兄弟?你能否認你和我們結拜不是為了完成你的使命?”
我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徐庶還在冷笑:“文遠,子義,興霸,士元何嘗不是為了利用你,我何嘗不是出於無奈?趙如,如果我們每個人真是自願的,那今天來這裡的豈止我一個人?趙如,你到底是真聰明還是假聰明?或者就如人們常說的那樣,用謊話欺騙別人多了的人,久而久之,自己也會相信了自己騙人的話。”
騙人的話說多了就會騙了自己,是這樣的嗎?怎麼會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