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鬆開把門的手。他身邊的軍士也站在那裡,就是不開門。我示意秦勇去拉開曹徑,自己一步步走向宮門:“曹將軍臨走前將大將軍印交給我,我的命令就是他的命令。你們違抗軍令在前,又抗旨在後,都想幹什麼?造反嗎?”
我厲聲的怒叱讓眾軍士不知如何是好,他們被我的氣勢所逼,一步步離開宮門兩側。曹徑被秦勇硬拉開,他絕望地看著我大喊:“趙大人,使不得呀!”
我過去把他拉往一邊,示意秦勇去開宮門。曹徑在我手中掙扎不停,我小聲勸他:“這事子廉將軍知道,他和文若大人就是為這事去了洛陽。”
曹徑傻眼了,從嗓子裡憋出一句:“你撒謊。”
我微微一笑:“你相信我會背叛魏王嗎?我告訴你,如果不是皇帝東巡對魏王有莫大的好處,我和子廉將軍能這樣放任他們離開?這其中的關節你不清楚就不要亂來。我可告訴你,皇帝真在這兒出了什麼事,你、我,子廉甚至魏王會擔上什麼罪名?你還想不想魏王成就大業了?”
宮門已經開啟,沒有得到我和曹徑命令的軍士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皇帝車駕在劉備等人的簇擁下急速離開向許都東門方向而去。跟在帝駕後面的是董承等三百餘人。看著車駕完全離開了宮門,曹徑一屁股坐在了門口,臉色灰白地望向藍天。
來不及安慰他了,我急忙跟在了這浩浩蕩蕩的車仗後面,半是相送,半是監視著把他們送出了許都的東門。一路上看見車仗的人都吃驚地紛紛議論,更有不少所謂的“大漢忠臣”扶老攜幼拖兒帶女地跟著皇帝走,看得我暗笑不已。我當然要笑,因為隨著跟從的人越來越多,劉備的眉頭也越皺越深,諸葛亮的眉頭也皺在一起了。哼,你們以為皇帝是那麼好帶走的?他們可不比你們在襄陽帶走的老百姓,這似逃非逃的一路上,夠劉備他們頭疼的啦。而到了成都以後,劉備的頭會更疼的。
等這一行人都走出了東門,我無視諸葛亮頻頻回顧的眼神,撥馬回城,命令守城軍士收起吊橋,關閉城門,全城戒嚴,沒有將軍府的手諭,任何人不得出入城門。回到皇宮,曹徑還呆呆地坐在地上,他依然無法相信剛才發生的一切。
我過去把他拉了起來,拽到一旁:“現在不是你發呆的時候。皇帝東巡的聖旨還有其他內容,你馬上命令快馬將聖旨傳送各地,要各地太守郡府務必按聖旨行事。還有,這是幾份蓋了將軍大印的文書,你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去汝南荊州等地,軍情火急,不得耽擱。”
曹徑還是懵懵懂懂的,拿著我放在他手裡的文書,半天不挪動腳步。我知道,現在必須要騙得他的配合,否則,許都城裡就亂了:“曹徑,我告訴你皇帝東巡是魏王掌握皇權不得已而為的事情,要不,皇后怎麼不走呢?你仔細看看這道聖旨的後面部分。”
曹徑這才把手中的聖旨拿過來看了起來。看到後面,他一個激靈,面露喜色:“趙大人的意思是,皇帝東巡是魏……”
我捂住了他的嘴:“你這麼聰明就閉嘴,這話能說出來嗎?你也不想想,這事為什麼要我來做?就因為子廉將軍身份特殊嘛!你還不快按我交待的去辦。”
曹徑果然被我誤導,他一下子就高興起來:“末將明白了。嘿嘿,這皇帝離開後,是死是活,那個,嘿嘿。我馬上就去辦,您瞧好了,不會耽擱事的。”
曹徑興高采烈地去安排收拾工作了,我來到皇宮裡見皇后曹節。曹節沒有跟劉協走讓我有些意外,但也省了我的口舌,我可不想讓她去送死。曹節坐在榻前,看著熟睡中的小皇子發呆,聽到我請見的聲音,她頭也未抬:“趙如,你想說什麼我都知道,你請回吧!”
我嘆口氣,默默起身要走。曹節突然轉身道:“趙如,見了我父親,你就說是我逼你的,這樣,或許……”
我直搖頭:“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