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林暮這話波及的範圍有點大,陸戎在旁邊一時都沒了聲音,林暮反應過來才覺著說重了,特別雙標地義正言辭道:「你不一樣。」
陸戎忍著笑:「話是這樣沒錯。」
林暮知道他沒生氣,只是開玩笑嫖他,無奈道:「別鬧。」
蔣天河和曹湛不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迷茫腦子思考不了這麼複雜的情情愛愛,蔣天河則太過直男,壓根沒往曖昧的方向去想。
只有陳美花好像很傷心,一臉「你是不是要始亂終棄」的委屈表情,懷疑地盯著林暮看。
小鷺鳥那邊已經掛了通訊影片,林暮怎麼想怎麼不甘心,回去路上一直在跟林朝發微信。
對方過幾天就要從東京比賽歸來,這還是第一次當弟弟的會在姐姐比賽期間如此勤快地騷擾,以至於等林朝看到刷屏訊息時,挑眉回憶了半天自己哪兒得罪了這位小祖宗。
林暮發的訊息很多,林朝剛下完棋腦子不太夠用,挑著句子長感嘆號多的先看了,看完給他回訊息。
【今天贏了。】這是關鍵,【我後天就回來。】
林暮秒回:【你今晚睡哪兒?】
林朝:【賓館房間啊。】
林暮惡狠狠地問:【安錦城呢?!】
林朝沒正面回答,她居然學會迂迴了:【我們是套房,他在另一個房間。】
林暮:【……】
林朝一副過來人的語氣,特有理地道:【你姐姐晚上還要打棋譜,多累你知道嗎,半夜餓了渴了怎麼辦?得有人伺候啊。】
林暮算是看清了,安錦城和他姐早就「暗度陳倉」不知道多久了,許一鷺這個舞在第一線的八卦小雷達還感慨自己曾經的房子塌了,畢竟他以前堅信自己是搞到真的了,站錯過陸戎和林朝的cp好幾年,如今秉持著只要我牆頭爬得夠快,be就追不上我的理念,從善如流磕起了新糖。
曹湛的演講稿子都是自己寫的,他怕到時候讀出來不滿意,寫得過程中想讓林暮幫他改改。
林暮看了一遍,說:「挺好的,你不要沒自信。」
曹湛不放心:「會不會很沒勁啊?」
他用不來特別好聽或者好看的華麗辭藻,通篇都是大白話,有些地方甚至嘮嘮叨叨的,語句通順也存在問題,林暮看到一半還得問他什麼意思,在幫他把語序調整好。
「真寫的不錯。」林暮安慰他,「你不要怕,到時候上去就唸,不要看底下人的表情,也別理他們說什麼。」
曹湛可憐巴巴道:「他們罵我怎麼辦?」
林暮表情嚴肅:「我幫你罵回去。」
林朝沒比賽結束回國之前,林暮家裡都是沒人的,江婉和林燕來基本跟著女兒跑,兒子散養這麼多年了,每天一個電話就算關心過了。
暑假裡林暮也沒什麼地方想去,陸戎最後填完了志願,就等著最後調劑確定專業,他倒是不緊張,林暮卻在晚上為了他分數到底能不能進想進的專業愁的翻來覆去。
「去不了新聞系也能去別的。」陸戎沒太多意見,「反正不會沒有書讀。」
林暮看著他,眼神就跟看一條小狗似的無奈,他說:「專業很重要的,你選了三個,運氣好的話還是能有機會,運氣不好只能調劑了。」
過了一會兒,林暮又自言自語道:「不會運氣不好的。」
陸戎在一旁笑出了聲來,他抱著林暮晃了晃,腦袋埋在他肩膀裡沒有說話。
許一鷺回來當天是和孫海一起的,林暮他們去接時就在火車站看到了狗。
大連導盲犬中心的老師陪著,將一隻白色拉布拉多的犬繩遞到了許一鷺的手中,他們還得磨合一陣子,最後透過評估了,許一鷺才能真正擁有它。
「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