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掃方才在流霜閣的疲憊之感。
姜嬈順著他的話便仰頭問,“那不知奴婢在陛下心中,能得甚麼樣的位份?”
似是認真思考了片刻,衛瑾沉聲道,“以你的才貌姿色,美人一位很合適,”眼見姜嬈的臉色垮了下來,他繃了許久的笑意終於蔓延,“還不謝恩?”
姜嬈心想這男人還真是睚眥必報,“不論從前還是現在,奴婢對陛下的後宮並未有任何圖謀呢。”
天光濃烈,傾瀉而下,恍惚中衛瑾似乎是嘆了口氣,才道,“朕明白。”
有時候衛瑾更願意,她像其他那些貪慕恩寵的女人一樣,驅不散趕不走,黏到發膩。
可若是如此,她便不再是那個嫵媚、機智,卻又韌如蒲葦一樣的姜嬈。
在一旁隨行的姜嬈,似乎也感應到了衛瑾的心思,漸漸地便不再開口。
回到含元殿,是從璇璣口中聽到的訊息,白婕妤顯過鬼門關,竟然誕下一對雙生帝姬。
目前母女平安,但身子受損嚴重,仍需要長期調理。
而且,感念她分娩辛苦,衛瑾已經當場替她晉了位份,升了昭儀。
白昭儀,九嬪之首。
沒有喪子,母憑女貴…不一樣了,一切,都變了。
這讓姜嬈微微有些惶恐,那是一種源自對未來無知的恐懼。
晚間,她小心翼翼地蜷著身子躺在龍床邊緣,心懷鬼胎。
但此刻的衛瑾不同往日的戲謔,而是很認真地握住她的腰,沿著柔軟的小腹緩緩地往上撫摸,“朕不想再等。”
也不能再等了,自從白日看見凌平王和她親近的那一幕,無可抑制的妒意便不可察覺地滋生蔓延。
直到連他自己都無法相信,遊戲花叢,片葉不沾身的昭和帝,會如此在乎一個女人。
何其可笑,他堂堂天子之尊,要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但偏偏,就折在她手裡。
想要佔有她的意願,從不曾如此強烈。
他恨不得將這個惹人而不自知的姜嬈永遠圈禁在含元殿中,一顰一笑,都只能是屬於他一個人!
姜嬈閉起眼睛,遊走在身上的指腹有些粗糲,很不安分,但不知為何,就是這樣帶著情/欲的愛撫,會讓她覺得莫名的安心,“皇上若想要,奴婢又豈會不從?”
這句話,她的確是真心的。
因為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衛瑾雖然一開始不屑於自己。
但他卻是始終都不曾騙她、害她,不曾欺她、辱她。
還有足夠的縱容,足夠的耐心。
這比她身旁所有的人,都要好,好到已經超出曾經的預期。
但一絲狡黠的笑意綻開在唇邊,還不夠,她需要更多,更多……
“那日留宿華音閣,朕並沒碰陳氏。”
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姜嬈主動環上他精壯的腰,“陛下以後都不要碰她,好不好?”無邪而嫵媚的眼光,期盼地鎖住他的視線。
這一眼,彷彿壓倒理智的最後一根稻草,如火的情/欲鋪天蓋地地襲來。
衛瑾狠狠地啄住那兩瓣嬌嫩的唇,“朕只想碰你,這個答案夠不夠?”
姜嬈紅著臉不知是搖頭還是點頭,伸出舌尖微微一卷。
而後便是翻天覆地的激狂,不同於任何一次。
唇舌、細頸、柔軟的胸房、還有腿兒間嬌嫩而從不曾盛開的幽花,都被身上這個男人親吻撫弄了遍。
每一寸肌膚都被重重印上痕跡。
不知過了多久,彷彿已經太久,時間似凝滯了去,唯餘滿室炙烤的春/光。
即便是還沒有到最後的一步,但是已然太過激烈陌生的快慰如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襲來,姜嬈不自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