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隨之,定國公府的其他動物就比較悽慘了,生活在莫大的壓力下簡直不勝惶恐。雀兒什麼的還好,最多站的遠遠的,好奇的看著書衡房間隔壁那隻形狀嬌小但氣息莫名強悍的動物。而狗一走到這裡來,卻會十分爽快的倒地裝死,把肚皮都坦露了出來。書衡也是無奈,只好吩咐下人暫時把狗兒貓兒暫時從自己小院裡移走。
這是華北豹。頭又小又圓,有著短短的圓形的耳朵,後面是黑色前面則是黃色,黑夜裡瞳孔放光,簡直滲人,白天卻很乖巧,太陽下面懶洋洋的攤著身子。身上散步著黑色的小圓點,鮮豔華貴,比綢緞和羽紗更誘人撫摸。它會爬樹,會游泳但儘量避免下水,技能點的很全,不像獵豹所有技能都加在了敏捷上。
書衡親自照料,不假手四個蜜。她精心準備了一個練爪子的麻繩木樁,一個可以攀爬的支架,為它梳理毛皮,照顧的盡善盡美。從此每天最大的樂趣就變成了拿著一根長長的大型逗貓棒來逗貓。再餵食的時候逐漸增加點難度,引誘它跳躍和跑動。
功夫不負有心人,一連傲嬌了十幾天的小傢伙終於願意在書衡面前打打滾了,有時候心情好了還會來扯扯她的裙角,把書衡得意的飯都能多吃一碗。看得蜜桔只擔心:小姐,您可要把持點吧,嫁衣都繡好,來不及改了,別到時候穿不上!
沉浸在養豹日常中的書衡終於想到自己要嫁人這件事。嘴角一勾指指正在木樁子上刷刷刷磨爪子撕咬麻繩的小東西:“我要lucky當騎士來送嫁。”
訊息送到□□,劉暘愣一愣立即喊王曲:“快去快去,支應內務府一聲,娶親的馬匹用不了了,得換,去甘府上或者輔國公府上借,要上過戰場的那種!”
野物畢竟是野物,他可沒忘記自己剛捧著那隻奶豹走進國舅爺馬場的時候,那幫牲畜有多瘋狂。這與生俱來的的氣息是無法抵擋的。一般的馬都會驚慌失措的逃跑,要是當天出岔子,那再生一顆心都沒地兒後悔去。只有那些經過戰爭洗禮的馬可以應付一二,就比如他自己經常騎著狩獵的那匹。
書衡原本覺得自己多少應該有點婚前恐懼症,但實際上一點都沒有。吉日那天一大早,輔國公夫人小嚴氏就早早的趕了過來。剛一進門就被塞上兩個大紅包。小嚴夫人冷傲的眉眼已經完全柔和了下來,看著書衡只贊:“好孩子,真是有福氣的好孩子。”又回頭看著袁夫人笑:“夫人也是好福氣,這樣的相公,這樣的兒女。”
原本還在為嫁女心疼的落淚的袁夫人被這樣一奉承少不得笑生兩靨。
沐浴完畢,更衣開臉。嚴夫人拿著兩根紅線飛快的開合,絞去她臉上的絨毛,動作又穩又準,書衡只覺得微微刺痛,像極了前世自己拿著小鑷子拔去嘴邊的小鬍鬚。然後又要撲粉塗抹胭脂,又要添香料,書衡特意交代:“夫人,您少上點香,我怕我的味道被遮住了;lucky就認不得我了。”
“拉誒?”
書衡努嘴:那隻小東西短短一段時間就長長了半個巴掌大小,正大模大樣的盤踞在葡萄紋紅漆櫃子頂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忙碌的人群。這一幕讓平日裡都淡定泰然鮮少有什麼情緒波動的輔國公夫人忍不住眼角抽抽。
那頂王妃的吉冠又是填金玉又是嵌明珠,又是金墜角又是瑪瑙石翡翠片,一壓上去書衡就不由自主的低了頭,又是金印瓔珞圈,又是龍鳳金鐲,又是這珮又是那花,林林總總一套下來,稍微一動就聖誕樹一樣叮叮噹噹亂響,又沉又重,這真是想不端莊穩重都不行。書衡勉勉強強支撐著,內心無端端的想一下子重了這麼多,等會兒上轎,不知道杉哥兒還背不背的動自己。
蜜糖急忙捧了熱熱濃濃的杏仁紅棗茶給她吃:“小姐快,等會兒沒有時間吃東西了!這可是要餓好一會兒呢。”
屋裡呼啦啦站滿了人,每個人都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