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卻無一例外地的朝她看過來。秋水如神玉為骨,霞為華彩花為魂。身材窈窕,花開豆蔻,眉目清豔,月映周身。整個人彷彿帶著奇特的磁場,讓人不由得多看,看而不忘。
再看她的衣服,牡丹花開珍珠紗銀線鑲邊束腰裙,煙月梨花寬袖勾雲紋長衣,行步之間裙角的玫瑰宮絛芙蓉連璧白玉佩輕微晃動,與頭上那一隻山鳥紋翡翠蝴蝶步搖相呼應。耳上一對白玉蘭花耳墜子扯著長長細細的銀線卻是一動不動,腳下彷彿踏雲一般,繡鞋不染塵。這步態倒是書衡特意練過的,肩頸的姿勢,下巴的角度,手的位置,腳的頻率和步幅。在江南時,她有心鑽研過,還特意請教過禮儀麼麼。
長大了,有些事情便不像幼時一樣,不得不注意起來了。
年齡越長社會對你的包容就會越少。未成年人的特權都是逐漸被收走的。
這是她尤其讓國公夫婦欣慰的一點。閨女終於不再胡鬧著亂穿衣服,開始主動配合大眾審美了。
看著眾人驚豔,嫉羨或感嘆的眼神,書衡知道自己成功了。
皇后的千秋節與一般節日不同,命婦到的尤其多些。書衡略作掃視,便發現這白香圃比往日擁擠。然而此時竟然靜可落針,沒有一個人說話。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劉妍。她友好的衝書衡笑了笑:“呀,袁榮宜,真是好久不曾見到了,我還當這個仙女是誰呢。”
書衡也友好的笑了笑,任憑劉妍過來攜住了她的手:“好久不見,我還當大家都不認得我了呢。”
“哪裡,大家是被你美倒了。”劉妍將她輕輕的拉到了自己常坐的那張桌子上,半強迫的讓她坐了自己的位置,自己卻又另外搬了一張凳子過來。書衡十分感謝。
和蕊郡主先是愣愣的看著書衡,等她坐過來了,便極輕微的哼了一聲,微不可查的往一邊挪了挪。書衡察覺到了,只用眼角輕輕瞟了她一下。和蕊被神態中含而不漏的高傲刺了一下,心裡一陣膈應,埋了頭吃茶。
肅王不堪用,不是什麼秘密,倒有兩個兒子不錯,可惜是庶的。和蕊郡主這封號還是她祖父在世的時候請的,和蕊只是美稱。順王有不少女兒,嫡女自然是有封號的,但庶出的劉妍卻沒有。雖然她很不錯,但也是個不錯的庶女罷了。
書衡仔細看去,女大十八變,眉眼張開的劉妍似乎要出色些,和蕊郡主還是要走冷若冰霜的高冷路線,可惜的是她實在沒有豔若桃李的底子性情對人的外表還是有影響的,總是揣著不甘,不滿,諸多憎惡埋怨的人,長期積於中,必然會形於外。
“江南好玩麼?”
“人人盡說江南好,遊人只合江南老。我倒是住的不想回來了呢。”
“是喲,都說江南養人,姑娘都皓腕如雪,眉目堪誇。瞧榮宜這般形容,我也想去住一住了呢。”劉妍笑容乖巧:“那裡真有瓊花嗎?”
“有哇,冰雪為神,*裁剪,那是夢幻般的花朵。春風十里,珠簾高卷,瓊花得月,金粉添香。”
劉妍問的潦草,書衡也答的敷衍。只當是沒話找話。
“申家姑娘去年嫁進了輔國公府。小嚴夫人給足了彩禮,上百隻箱子,端的氣派。輔國公夫人雖說冷情但處事極公道,但有這樣的婆婆也很不錯呀。”劉妍倒是個乖人,見書衡興趣缺缺,便從她的好姐妹身上開啟突破口。
書衡果然來了興致:“她嫁人後,我還不曾去看過她,改日一定要到輔國公府訪一訪她才是。”
和蕊郡主眼瞧著一向跟著自己的劉妍忽然跟書衡這麼好,心裡又惱火又憤恨,所幸拂袖去也。這動作實在太大,已經有人注意到了。劉妍也嚇了一跳,看看她,又看看書衡,略微猶豫了一下,不好意思的對書衡笑了笑,起身追了過去。
書衡心道這劉妍可真是有趣。她若坐著不動,那逢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