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格外高貴的女人。短暫的沉默之後,賽場上的掌聲和喝彩便又如潮水滾滾不絕陣陣湧起。
而另一邊的臥風堂,手中握著長杆紅纓槍的劉暘靠在牆角喘息不定,汗水不斷從額頭上落下,高挺的鼻樑上也已汗水密佈,一聲玄色勁裝背部都已汗溼,□□在外的一段手臂青筋暴起,那膚色和脖頸一樣,都因血液迅速流動交換而微微發紅。
盾巴該的狀況似乎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他的雙手汗津津的握著一把弧度誇張的彎刀,刀身明亮如水,因為飽飲鮮血而滲著寒氣。面對這麼一把刀,這麼一雙殺人的手,誰都不敢輕敵,劉暘選擇了百兵之祖的槍。一寸短一寸險,他選擇了長兵器。那樣砂鍋大的拳頭,挨一下可就麻煩了,不讓對方近身是基本原則。
然而現在對打攻防已經持續了快半個時辰,再拖下去,就真的出問題了。他的左臂上已經有了一道刀口,衣服被劃破,外漏著暗紅的凝固的血漿。
對方還有餘力可賈?
縱然做如實猜想,他的外表也還是一如既往的鎮定,汗水讓武器有些打滑,他再次用力握緊了手中的槍桿,緊緊盯著對方的眼睛,瞳孔中是對方再次聚力的身形威猛高大,籠罩過來幾乎像一隻強壯野獸,同樣被汗水浸溼的衣服勾勒出了對方那雄壯而發達的肌肉輪廓—凝眸,定睛,劉暘反而放心了,從肌肉塊的伸縮來看,這也是對手最後一次爆發了!他的耐性實在是太好了。
眼看著彎刀攔腰劈過來,劉暘抬手,槍尖猛的向前一送,就在對方做出閃避的一剎那,忽然丟了槍,就地滑鏟,從對方刀下滑過,緊接著頭也不回,手臂一揮,一道寒芒閃過又消失“啊!”隨著盾巴該一聲大叫,好不容易止住衝過去的趨勢,膝蓋窩那裡才有紅色的血線迸射了出來。
眼瞧著盾巴該撲倒在地,劉暘這才鬆了一口氣,同樣撲通一聲,大字狀攤在了地上,一根小指都不想再動。
真他孃的累死了!北戎頂尖壯士,果然不是蓋的。這架打得一點都不帥。
然而偏偏這時候,王曲一溜小跑著來報:“殿下,榮宜縣主來了。”
劉暘轉過汗跡斑斑狼狽不堪的臉,表情用兩個字可以概括:我艹
☆、第112章 北戎來使·承
隨便找了個藉口;離開觀武樓;書衡四下瞧了瞧;也不讓人帶;也不讓人跟;自己跑去臥風堂。那背影輕健而迅捷,彷彿初春之獸滿滿都是活力。那硃紅上衣的窄窄袖口被她挽了起來,露出一小節雪白藕臂,那手腕上還有細細小小一個鈴鐺叮鈴鈴作響,小靴子敲擊在大青石甬道上清脆悅耳,隨著奔跑,小辮子都飛了起來青春氣息潑潑灑灑的洋溢,真是一點都不端莊。
“縣主,縣主。您慢點。”站在臥風堂外的王曲大老遠看到了,同樣一溜小跑接過來,到她面前,剎住車,擋了路,強迫書衡慢下來,甚至還把一隻手遞過去讓她扶著:“您仔細摔著。”
書衡很無奈。我今天又沒有穿長裙,怎麼會摔倒呢?要是讓你知道我在江東時候,日日爬山登高,那你不得驚掉眼球?然而無奈歸無奈,書衡還是驕矜的伸出一隻手,小指蘭花般微微一抬,搭在了他的手背上緩慢而優雅的,尊貴而傲慢的,小步小步踩螞蟻一樣朝著近在眼前的臥風堂飄過去。
“總管大人,王爺在臥風堂吧。”
“對對,是的,一早就在了。”王曲對書衡十分恭敬:“縣主不用這麼客氣,稱呼小奴王曲便是。”
“現在呢?現在怎麼樣了?其實他一個人還是太冒險了,我們大夏從來都不信奉單打獨鬥。不在同一個重量級,沒必要勉強的,又不丟人。”書衡把話講明白。其實武俠劇或者電影裡,格鬥搏擊都被表現的玄之又玄神乎其神,然而說到底,真人格鬥中,力量,速度,才佔最大比重,力量尤甚,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