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出足了風頭,連北戎頭領商旅都去看熱鬧了。
最出名的自然還是甘玉瑩,聽說她那天跑去觀武樓,最終還是見獵心喜,按捺不住,跨馬衝進了校場,紅纓槍一挑,一招奪走了對方的金環刀。甘老將軍覺得不妥,但皇帝卻喜不自勝,還下了登基以來最任性的一道聖旨:從此甘小妹可以打馬入宮門,不受“三從”管,不受“四德”轄。丁香結子芙蓉絛,不繫明珠系寶刀。
甘三那個愁啊:“老丈人,你這麼幹可不地道,不知“三從四德”不懂“女規女戒”,將來嫁不出去怎麼辦?”
皇帝大大咧咧的笑:“不急不急,還小嘛。”
“不小了,十六了!”
“咦?難道不是十二”
甘三默默無語,他家小妹的形象氣質從十二歲那年就固定了再沒變過…他多麼想這個時候再出來一個申藏香啊。
書衡聽了哈哈笑:這個好,這聖旨有意思,可以光明正大的不繡花!皇帝親自免了的。
袁夫人也樂:這丫頭有前途,我當初就覺得她合我胃口,倒像是我的閨女。
書衡當場就不樂意了:孃親不喜歡我了嗎?
“怎麼會!你永遠是孃的寶貝疙瘩。”袁夫人笑道:“我就是遺憾書御太小,不然娶回來當兒媳婦。”
可憐的書御,已經不知道多少次被老媽在心裡拉郎配了。
她仔細打量著書衡,她的女兒還是優哉遊哉,絲毫沒有要當王妃的緊張感,也不曉得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忽然開口道:“你不要怕。”
書衡正隨意的用筷子撥著碗裡的飯,互聽夫人來了這麼一句,也詫異:“我怕什麼?”
“你不清楚?哎,我該早點告訴你的。宮廷禮儀皇家禮數跟我們還是有區別的,更嚴更苛刻。當初剛建國的時候,為著嚴肅規矩,□□把自己一個原本很喜歡的婕妤廢掉了,就因為她的衣服上多了朵花。後來還有皇子捱了申斥,為著太廟祭祖步子走的不對”
書衡一時愕然:宮廷大內的道道自然不同。她按理是該想到的,但當今皇帝當先壞掉了許多規矩,豪放不羈愛自由,所以就沒有意識到。
“按照大夏的先例,皇子正妃乃至頭兩個側妃都是要學規矩的,宮裡專門排禮儀麼麼,由內務府圈定地點和時間,我倒是沒見識過真正的禮儀調丨教怎麼樣,不過,已經請咱家貴妃去打探了,看調派哪個麼麼出來,也好事先打點。”
說到宮廷禮儀培訓課,書衡腦子裡先蹦出來的畫面就是容麼麼調丨教小燕子的畫面,她腦補一番紫薇格格被關進小黑屋扎針的慘狀,當下激靈靈一個哆嗦,眼神哀怨:夫人啊,你該等吃完飯再告訴我的,我現在消化不良了。
袁夫人很好心的安慰她:“也不用太害怕,你就做個心理準備,打起精神來便是。畢竟未來的王妃,她還能下狠手不成?”
…其實袁夫人知道說不定還真成,關鍵看那個麼麼是誰指過來。李妃因著那日侄女一句話福至心靈到太后那裡出了個好主意,太后再一琢磨:認真教!那書衡的日子恐怕就悲催了。想到這裡她就恨得咬牙,太后,你就那麼看長孫媳不順眼?
要不是袁妃從中斡旋,只怕這會兒書衡就已經進了培訓班了。
忽然聽聞這麼一個悲痛的訊息,書衡當下有點食慾不振,袁夫人撤了飯菜看賬本繼續開鋪子豐地產攀登人生巔峰,不求上進的閨女晃盪啊晃盪,晃盪著兩條腿攤到自己床上。
“蜜糖啊,可憐的小姐我要被關小黑屋了。”
憨直的蜜糖一臉莫名:“小姐,你偷東西吃了嗎?”
是啊是啊!書衡悲上心頭:“小姐我偷吃了天鵝肉啊,還是黑天鵝。雖然是被迫偷吃。小姐我冤啊。”
現在該有詩!該有長歌當哭的大長詩!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