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部馬車一過去,許繡憶就看到了她父親從宮裡出來,少不得下車打招呼,她父親親口告訴他,皇上召集了文武百官議事,金口玉言甚至下了聖旨,丞相之位由禮部尚書擔任,明兒早朝就要宣讀聖旨了。
所以說,戶部這次是絕對沒指望了,而陸羽兒仗著戶部是丞相人選,原本以為再蘇家可以作威作福仗著孃家全是無所顧忌,這下她兄弟跌落個大跟頭,區區戶部,尚不及她祖父的護國公來的光耀,她看到許繡憶,不點頭哈腰以後至少也要禮讓三分。
聽許繡憶把下午的事情說了一遍,蘇錦業沒有發表什麼意見,只是道:“戶部既當不上丞相,那陸羽兒也沒個囂張的資格了,她就是仗著孃家的權勢作威作福,這一點上,她當真不如你,不,連你的頭髮絲兒她也及不上。”
這算是誇許繡憶,許繡憶領了,道:“我也不屑和那種人比,大哥,如今這孩子的眼珠子壞死了,那要怎麼辦?”
“若是繼續放著,恐怕就腐爛了,唯一的辦法就是挖出來……你別怕,我也不會在這裡挖。”
其實許繡憶倒是不怕的,因為他以前也是個大夫,對這些血腥的東西早就見怪不怪了。
只是可憐那孩子,年紀小小的,就成了半個瞎子。
“還是先等四弟回來吧,總歸是他的日子。”
“恩,今兒夜裡我先不走了,怕這孩子出什麼事,我還是回我以前的屋子去睡吧,你讓人和你大嫂說一下,免得她擔心。”
“恩,銀玉,你去安排人走一趟。”
許繡憶吩咐完,又讓人給蘇錦業去打掃了一下房間,派了兩個丫頭給蘇錦業。
忙活完一切,她已是十分疲倦,卻還是撐著身子去看了一看蘇雅蘭。
蘇雅蘭的病蘇錦業也來看過,開了藥卻不見好,蘇雅蘭的病許繡憶本來以為是操勞的,可是現在越看越覺得奇怪,感覺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但是好不容易有點起色了就又病倒了,吃了藥也不奏效。
到蘇雅蘭屋子裡的時候,珍珠在外頭熬藥,看到許繡憶忙放下手中的活上來喊了一句:“三奶奶。”
“姑奶奶如何了?”
“還沒睡著,說心口悶,奴婢在熬藥。”
“珍珠,外頭是誰?”裡面,傳來一個虛弱的聲音,珍珠忙道:“是三奶奶來了。”
“那趕緊的,請進來吧。”
許繡憶進去,屋子裡掌了等,蘇雅蘭躺在床上,臉色有些青灰,嘴唇卻慘白沒有血色,整個人看上去憔悴的不成人形。
“二姐心口悶,怎不開點窗戶透透氣。”許繡憶說著要起身。
蘇雅蘭忙道:“別去開,我怕。”
許繡憶知道蘇雅蘭怕啥,蘇家的視窗外面可不是一次兩次的出現“髒東西”了。
安承少說是有人藉著蘇家人的心理偷竊,還說那人會來搬走贓物讓許繡憶多防備,可是如今也半來月過去了,倒是沒見人來,不過許繡憶是相信安承少的,畢竟她也認為此事是人為非鬼魅作怪。
而且那人專門挑著蘇家老太太下手,是因為蘇家老太太房裡的金銀首飾是最多也是最值錢的。
她不是親眼見過那個暗洞,也見過裡面那些首飾的,後來去蘇家老太太房裡確認,也確實少了許多。
不過這些沒抓到人之前,她怎麼好和蘇雅蘭說,說了蘇雅蘭也未必相信以為她是安慰她呢。
她只道:“那我不開,二姐你今日也吃了不少藥了,怎不見好。”
蘇雅蘭有氣無力道:“我也不知道,別說我了,說說大姐吧,大姐如何?”
想到蘇雅彩說了不要把她再度得寵的事情說出去,等到事成了自然大家都會知道,許繡憶於是只是道:“挺好的。”
“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