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高興。」
「好。」盛望舒說:「那你別再來找我。」
「……」言落的眸光比湖水還要深,看得盛望舒心煩意亂,他薄唇緊抿:「除了這個。」
盛望舒嗤的笑了:「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那件事我不會原諒你。」
車聲,人聲,隔著建築的音樂聲隱隱飄來,給人一種不真切的錯覺。
好半晌,言落才又開口:「我和藍心已經分開了。」
盛望舒揚眉:「是怪我拆散了你們這對眷侶還是要我罵你一句不負責任?」
她毫不掩飾譏諷,言落照單全收。
「那天你在我家看到的那個戒指是宋源委託我在拍賣會上拍下的,我可以讓他過來證明,你從來沒有破壞過我和藍心,我和她之間沒有感情,只是演戲。」
盛望舒的臉上在那一刻現出荒謬的神色。
她定定地看著言落,快三個月沒見,她突然覺得他變得很陌生。
或者說,她從來沒看懂過他。
「你和她在一起兩年,替她看秀,幫她訂禮服,給她買喜歡的食物,帶她應酬,見朋友,見家長,現在你跟我說你和她只是演戲?我該不該誇你一句好演技?」
「帶她見家長只是為了哄我爺爺開心,他八十大壽,我不想惹他生氣。」
言落略偏了下腦袋,眉宇間湧起淡淡疑惑:「但我從來沒替她看過秀,也沒給她訂過任何衣服,買過任何東西。」
盛望舒原本沒想過和他說這些。
他和藍心在一起,想為她做什麼都是他的自由,輪不到他來議論,可他現在竟矢口否認,讓她覺得他這個人真的渣得可笑。
「你沒做過?那是藍心出現了幻覺還是我丟失了聽覺?」
冷冷撂下這句話,她轉身就走。
「月亮。」言落拉住了她的手腕。
「已經四分鐘了。」盛望舒蹙眉看他:「我要回家睡覺,沒時間聽你們的戀愛細節。」
她狠狠甩了下手,卻沒將他甩開,他抓得太緊,握得她的骨頭隱隱發疼。
「我不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狗,」盛望舒瞪著他,一字一頓道:「放開我。」
言落沉沉地看著她,最終,慢慢鬆開了手。
他還想再說些什麼,千頭萬緒,卻一時間不知從何說起。
陵遊已經走到了兩人面前,他低頭凝視盛望舒的神色,問:「沒事吧?」
「沒事。」盛望舒搖搖頭,「我們走吧。」
兩人並肩向前走,將言落留在原地,誰都沒有再回頭看他一眼。
她身上那件煙紫色的吊帶長裙很漂亮,和陵遊的上衣是同一個色系,看上去竟意外和諧。
他們走在燈火闌珊的街頭,將他遠遠拋在身後,漸行漸遠。
明明沒有喝過酒,言落的胃卻忽地狠狠抽痛。
說不清是胃疼還是心臟疼,他被一種近乎偏執的念頭衝擊著,緊咬著下頜,大步朝盛望舒的方向走了過去。
不遠處一對打鬧的情侶從他面前笑著跑過,女孩手裡的氣球不經意間遮住了他的視線,他偏頭避開,再看過去時,盛望舒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言落停在原地,看著停在酒吧門口的那輛保時捷卡宴駛出去,很快便駛出了他的視野中。
他收回視線,撥通了藍心的電話。
只響了一聲電話便接通,藍心聲音帶著笑,大概還有驚喜,他沒在意。
「言落!」藍心說:「你找我?」
「有些事情想和你確認。」言落沉聲道:「聽說我替你看過秀,幫你訂過禮服,給你買過喜歡的食物?」
「……」
—
司機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