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香文一噎,從未有人這樣當場駁她面子叫她滾,她臉上也掛不住。本來她看慕容麟衣著普通,又知這少年就是和初雪一夥,打傷秦澤鎬的人,猜他沒什麼大來頭,才從他入手,沒想到……
「你是哪個學校哪個班的?這就是你的素質……」
慕容麟一記陰狠的冷眼掃過去,少年長得雖漂亮,但發起狠來像一隻未經馴化的野狼崽子,眼裡都是嗜血的光。林香文忽地想起秦澤鎬那隻被生生掰錯位的手,頓時收了聲。
像他們這種倒懂不懂的青少年發起狠來,果真毫無畏懼之心。
初雪自是知道慕容麟的脾氣,便道:「小麟,你怎麼能說髒話呢?對某些沒長頭腦的生物,你罵再狠,他也是聽不懂的。」
「嗯,阿姐,我知道了,下次我直接動手。」少年收起了戾氣,像個善聽規勸的好學生。
眾人:「……」
初雪一笑,「調皮,走了。」
秦心月見他們即將離開,心有不甘,她總覺得從前晚開始,初雪的運氣就好得過了頭。以前運氣都偏向於自己,而秦初雪只能畏畏縮縮默默忍下,但這兩天秦初雪打了自己耳光,卻沒有得到相應懲罰和責備。
秦心月便責問道:「姐姐,你的朋友傷了澤鎬哥,難道你真的打算就這樣一走了之嗎?」
不等初雪回答,旁邊的青年就幫她回了:「那你們想怎樣?帶打手把未成年報復回去,嗯?」
青年朝那幾名高大魁梧的保鏢掃視一眼,一言戳穿他們的目的,然後又悠悠然把視線落回到秦心月臉上,目光探究又極具侵略性。
他長得英氣颯爽,有一雙好看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挑,這麼直直盯著人看時像能攝人心魂一樣。
秦心月對上青年的視線,微微一愣,臉倏爾就紅了,「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對了,你們自己招惹別人在先,偏偏又玩不起。」青年故意頓了下,朝秦心月走近兩步,桃花眼閃過一絲毫不掩飾的厭惡,「這就先撩者賤。」
秦心月本是心跳砰砰,聽到青年這話,再看清他眼底的厭惡,頓時又如墜冰窟。她從小就被捧在手心裡,何曾受過這樣的對待,頓時羞愧難當。
秦澤鎬不依,還想和對方理論,秦建忠趕緊制止了他,命令他上車去候著。
青年對秦心月說完,便也不緊不慢地跟上初雪和慕容麟。
最尷尬的還是當屬章芷茸,她原是看慕容麟今天立了大功,便陪他過來接初雪,打算今晚一同去好好慶祝一番。沒想初雪竟是秦建忠的親生女兒,而且秦家的家庭關係……似乎比倫理劇還要狗血。
果然豪門水深。
章芷茸只好跟秦建忠客套幾句,然後也匆匆走了。
林香文恨恨地說了幾句解氣話,不料秦建忠似乎沒心情聽她的牢騷,黑著臉上了車,搞得林香文十分尷尬。
好在秦心月趕緊接了話頭,才解了林香文的尷尬處境。不過校門口還有不少暗中看熱鬧的人,秦心月和蘇佩文也沒心情跟林香文閒扯,便一同上了後面的車。
秦心月皺著眉,十分痛心疾首:「姐姐現在怎麼成了這個樣子?媽媽,是我做錯了什麼嗎?」
「不是,是她本來就沒和我們生活過,所以感情淡薄。」蘇佩文眼底有一絲厭惡。
「我並不傷心她怪我、怨我,甚至恨我,我只是想不通,她為什麼要這樣對澤鎬哥?為什麼要傷爸爸媽媽的心?如果她只是看不慣我,我可以選擇離開的……」
「傻瓜,你別多想,我和你爸一直把你當親女兒疼愛,就算沒有那份血緣,我們依舊有這十多年的親情,你永遠是我秦家的女兒,以後別再說這種話了。」蘇佩文拉著她的手寬慰道,好歹是自己養大的孩子,秦心月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