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琮瑄放下筆,走到他身邊,把他抱起來,摟在懷裡柔聲說:
“你叫我什麼?昨晚教你的都忘了嗎?要不要我再重新教你一遍?”
“不要。”
容景把臉埋在李琮瑄頸窩裡:
“瑄,你不會離開我,不要我吧?”
“不會,我一輩子都會對我的景兒好的,從今後,你就是我李琮瑄的人了。”
容景更緊的抱著了李琮瑄。
“你剛才寫什麼呢?”
李琮瑄含住容景的嘴舔弄了幾下,呢噥著說:
“叫我一聲妻主,我就讓你看。”
容景連耳朵根都紅了,卻聽話叫了一聲“妻主”,雖然聲音低如蚊蚋,李琮瑄仍然鼓勵的在他粉紅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抱著他來到了書案前。
容景拿起書案上的宣紙,見上面寫著一首七言絕句
深宮有幸赴瑤臺,
喜逢枝頭鳳凰來。
容想嶺北千姿雪,
景緻江南萬花海
容景一眼便看出這是一首藏頭詩,感念李琮瑄對他的心思,更兼看到她字寫的俊逸端方,不由得心中對李琮瑄又多了幾分敬意,早上本來還惶惶不定的心,終於定了下來,好象此生終於有了依託。他全心全意的靠在李琮瑄的懷裡,雙臂主動環上了她的脖子,看著她細長清冷的眼眸,用心叫了一聲“妻主”。叫完,把臉貼在她心口處說:
“從今天起,容景便是妻主的人了,我會和爹爹說,此生非瑄不嫁,容景在家裡等著瑄來迎娶。”
“好,我李琮瑄定不負景兒的這份情義。”
兩個人緊緊的抱在了一起。
良久,容景乖巧的從李琮瑄懷裡探出頭來,對李琮瑄說:
“瑄,天已經快大亮了,你還是先離開這裡吧,若是晚了,我怕會被我母王看到。”
“呵呵,你母王不會發現我的,她顧不上。”
李琮瑄蹭著容景的光潔的臉龐,意味深長的說:
“要變天了。”
“你說什麼?”容景吃驚的問
“這不是你這個小東西該操心的事情,你呀,就安心的在家等著我迎娶吧,我先去辦點事情,晚上再來看你。”
此時在內務司,李琮心一夜沒睡,內務司總管金環在一邊正陪著她坐著,直打瞌睡。
斂屍房裡仵作看著如水的屍體,一籌莫展。她已經把屍體全身查了個遍,卻毫無進展,只在屍體喉嚨處發現了被掐的指痕,證明如水是先被人掐死,然後再丟到水中去的。如水的身上還凌亂的綁著繩索,估計是兇手將屍體沉入水底時,怕屍體浮上來,綁了石頭,後來被水波衝開,屍體才浮上了水面。除此之外,一無所獲。
內懲院,皇上已經下了嚴旨,任何人不得入內,門外數十禁衛軍嚴防死守,連只蒼蠅也別想飛進去,就連內務司總管金環都進不去。
李琮心等的心焦,忍不住又跑到了斂屍房。
雖然如水泡在水中多時,身體被泡的象發麵一樣,面部表情痛苦,嘴張著,看起來非常可怕,但是看了一夜,又加上著急,李琮心現在也不覺得再害怕了。
死人又不會吃人。她想著忽然盯住瞭如水的嘴,剛才仵作伸手進嘴探過,摳出一指汙泥,從屍體口中撒發出惡臭,便沒有接著清理。
李琮心忍著噁心,帶著手套再次探入如水口裡,挖出半小碗汙泥後,忽然在他喉嚨處摸到一團東西。她心裡一動,往出用力一拽,卻是一團布。仵作見了也是眼前一亮,趕忙打過一盆清水,將布放入盆中洗去汙泥,原來是一塊手帕,手帕一角還繡著一隻麒麟。想來是如水被掐死時,兇手怕他喊出聲來,忙亂中塞入他口中的。
仵作正要和李琮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