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越川有一瞬間的衝動,想要把她緊緊抱住,但此刻,他卻隱忍了下來。
看了眼急救室的門,他微微擰了下眉,一抹複雜瀰漫上他的眼睛。
回頭再看夏林,又不自覺的放柔,“她進去多久了?”
夏林呆呆的看了看急救室的門,一股頃刻間冷意從腳底直灌頭頂,忍不住想打了個冷戰。
她也不知道程曉晴到底進去多久了,她也不懂得自己在這裡坐了多久了,當她驚恐地把昏迷過去,臉色蒼白得好似下一秒就會停止呼吸的程曉晴送來這裡後,她就一直保持著僵坐的姿勢。
這一刻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只是忽然覺得好冷,好涼,除了能打電話給柳越川之外,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找誰。
夏林唇色乏白,喉嚨哽得難受,像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死死的卡住,難以發出一個字。
柳越川凝視她,眉宇間覆蓋上了擔憂之色,不想說,卻又不得不問道,“你……打電話通知他了嗎?”
“嗯。”她眸色暗淡,輕輕點了下頭,微垂著頭,雙手緊緊攥在一起,掌心盡是冷汗。
她不是怕陸南笙在知道程曉晴被她氣到進急救室而憤怒的模樣,她怕的是程曉晴最後的那種求助目光,她是不是……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
否則,程曉晴此時怎麼會在急救室,到現在生死未卜?
剛剛這樣說完而已,忽然有就一股無法抑制毀天滅地的森冷寒意直面逼來,冷得人身心發顫。
夏林似乎感覺了到什麼,正想抬起頭時,忽有一股凜冽勁風掃過她清冷麵頰,只感覺手腕一痛,下一瞬,她猛地被人從長椅上一把憤怒的拽起。
“你對她做了什麼?!”猶如野獸一般憤怒咆哮的嗓音震在她耳畔,她凝滯的眸看向怒火滔天的男人,他俊顏滿滿的都是火焰一般的顏色,“你到底都對她做了什麼?說!”
“我……”她張了張口,想去解釋,可才發現,她什麼都解釋不出來。
“說不出來嗎!”陸南笙嗓音幾近瘋狂,攥緊她手腕的酒勁力十分大,彷彿恨不得就將把她的骨頭捏碎,“為什麼你要讓她進急救室?為什麼!!!”
“南笙!”柳越川在旁邊看不下去,更是見不得夏林被他這樣對待,他伸手試圖拿開陸南笙的手,理智的說,“這一定也不是夏林想看到的,你聽她解釋!”
陸南笙甩開他的手,惱怒又固執的盯著夏林,“你解釋!我現在給你解釋的時間!!!”
夏林咬著唇畔,仍舊說不出一個字,視線緩緩下垂,沉默。
她能解釋什麼?
程曉晴確實因她才進的急救室,她還能去解釋什麼?
再怎麼解釋,也換不回程曉晴現在安然無恙,好好站著的事實。
可惜,她的自責,被憤怒之火燃燒的陸南笙看不懂。
她沉默著垂下眼睫,這無疑代表了預設,陸南笙看著她,感覺自己的胸腔裡有一股旺盛到快要把他燃燒殆盡的怒火吞噬。
他雙眼遍佈陰鷙光澤,冷峻的面龐繃了緊。
終於,她的不解釋,不說話,使他再難容忍,拽著她的手腕直接將她扯進隔壁一間空著的病房裡,“既然你不肯說,那我就折磨到讓你說為止!”
她為什麼不肯說?為什麼不肯去解釋?
其實只要解釋了,說了,他也許就也不會這樣憤怒了。
他胸腔裡氣她把程曉晴弄到急救室,卻全身都在更恨她的不解釋!
只有這一刻,他很想聽她的解釋……
柳越川看陸南笙怒火滔天的把夏林扯進空著的病房裡,他驟然收縮了雙眼,意識到了什麼後,猛地拔腿追過去。
然而,他還未靠近病房的門,門就倏然“碰”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