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在做夢麼?
可是……握住她的那雙手,為何那麼真實?
又是沉睡,思緒像是漫遊在太空裡,怎麼也拉不回來的沉睡,眼皮重重的,斷斷續續的意識很快也消失了。
不知道又這樣睡了多久,時間過得很漫長,漫長的時間讓她不懂得到底身在何處,只有一片深深的迷茫,身體跟灌了鉛一樣的沉重。
迷迷濛濛裡,又有人握住了她的手,另一隻手輕撫著她的額頭,很溫柔,他的掌心有溫度,她甚至能感覺得到,他專注的視線正牢牢盯著她。
很顯然,這是另外一個人了。
他似乎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目光繾綣,有種她貪戀的偏執與柔和,寂靜的空間裡,好似只有他們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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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的走廊裡,左棠望著病房裡的人,一對帥氣的眉毛皺了緊,扭頭朝站在牆壁邊的柳越川不安問道,“柳少爺,你說……那個姓楚的,真的會救少夫人?”
聽聞,柳越川眉頭緊蹙,這種事情,他也不懂。
在這些時間內,他大致是從左棠的口中得知那個叫楚修的男人是一個怎樣的人,並且也知道了,給夏林注射病毒的人就是他。
這樣一個殘忍的男人卻突然出現說救夏林,怎麼都讓人覺得不切實際。
可是陸南笙對此似乎並沒有什麼異議,所以他們只能是暫且相信那個叫楚修的男人吧。
坐在椅子上的溫馨也是著急,一雙手不安的握緊,“都已經過去兩天了,夏林還是沒什麼動靜,真是讓人擔心。”
這時,陸南笙從病房裡出來,瞥了他們一眼,毫無情緒說,“你們先回去,不用在這裡等。”
柳越川望向他,艱難的張了張口,“她……還是沒動靜?”
“嗯。”淡淡應了一聲,陸南笙不再多說什麼,冷峻的面龐看不出表情。
柳越川眉宇間擰起復雜,倏爾,又問,“那個叫楚修的人,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倘若不是楚修對他說了什麼,他怎麼可能會相信楚修?
楚修不是善類這一點,他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是有什麼原因,楚修怎麼會救夏林?
這怎麼都覺得不簡單,那天他們兩個人在病房內,到底都談了什麼?
可顯然的,陸南笙並不想跟他們談論這個問題,深邃的眼眸輕闔了下,轉身道,“別去打擾她,你們都回去。”
話語還未擲地,他又轉身進入病房內,自動把他們隔絕在外。
“南笙!”柳越川雙手攥了緊,偏偏,又不忍在這個時候逼迫他說什麼。
但是這種感覺真的太不是滋味了,自從夏林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後,陸南笙變得讓他覺得越來越陌生,感覺距離越來越遠。
左棠盯著關上的病房門,內心複雜無比,斂去心神,回頭對柳越川跟溫馨說,“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留在這裡也是徒勞,現在一天的時間內,他們都沒辦法見到夏林,反倒是楚修可以隨意進入,這種感覺,有時候挺讓人窩火的。
他們都不能見,而那個姓楚的卻能隨意去看,到底是他們跟夏林比較熟,還是那個姓楚的比較熟?
怎麼想,都覺得咽不下這口氣。
不過陸南笙這麼做,定然也是有他的用意,他們現在能做的,恐怕,只有相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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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坐在輪椅中,由身後穿著白衣大褂,戴著一副金色眼鏡,大概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推進病房來。
望見陸南笙不離不棄的守在夏林身邊,他眼眸毫無起伏,對身後的醫生下巴示意了下。
醫生臉上的神情很淡漠,但礙於他的命令,只能鬆開輪椅,上前去給沉睡中的夏林做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