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為那隻倒黴的水鼠默哀……
“呃,鱷鱷……鱷魚?!”
“是枯鱷。多用你的能力,小心點,這裡的偽裝者很多。”
“嗯嗯。”莎莉心有餘悸地點點頭。
後來,莎莉用這種方法發現了許多蛇、蜘蛛、田鼠什麼的,甚至還有大蜥蜴——卻是食草動物,這讓她驚異了好久。
至於夜裡,他們在乾燥的高地紮營,偶爾生一堆火做點食物,大多數時候還是吃水果,畢竟雖然樹人能忍受火,卻也不會覺得在火堆旁很舒服。
有一天失眠的莎莉輕輕開啟帳篷的一角(藤蔓蠕動一下,開了個洞),親眼見到了如潮水般湧過的水鼠群,它們做過之處留下了一個個白森森的骨頭架子——那是可憐的小動物們。而他們的小帳篷就像海中的孤島,某種藥物的氣味讓它們繞道而行,偶爾有脫隊的闖入者也被內圈的陷阱給捉住了,掙扎時小小的吱吱聲被淹沒在水鼠大軍行進的嘰咯聲中。
另外,到處撒歡的追雲(在他的強烈要求下已經把鞍和韁繩取掉了)發現了一項新的娛樂——調戲蟲子,各種蟲子。
莎莉看到他把一隻花蜘蛛放進嘴裡的時候倒吸了一口冷氣,結果追雲捲了兩下舌頭又把它吐出來了,掉在地上的蜘蛛抽搐了兩下,翻個身飛快地躥回草叢了。“他只吃草的,”萊茵看著莎莉無語的表情歡樂地說道,“看來這一路我們不管他,他也不會無聊了。”“他就沒有消停過,唉,真好奇這性子隨了誰。”莎莉盯著萊茵誇張地搖搖頭,嘆了口氣。
一支箭向空中懸停的大鳥激射過來,大鳥嘴巴一合,咔的一聲將箭一折兩段,斷箭掉在水坑裡,濺起兩朵水花。
“呵,挺猛的!”萊茵吐槽一句,隨即又一箭射出,鳥兒張開嘴露出兩圈尖尖的牙齒又想咬斷它,那支箭卻突然一分為三,呈倒三角形射入了它的胸口和雙翅柔軟處,大鳥哀鳴一聲跌了下來。
“第三隻了,鐵齒鳥不是成群結隊的嗎?”莎莉將大鳥拎起來交給萊茵,“的確,也許它們是出來玩的?”萊茵把屍體埋好,清理了血跡,以避免被嗜血的動物訓著氣味兒找過來,“但願不要碰到鳥群,這種兇猛好鬥的鳥真的不好對付。”“但願吧。”莎莉說道,兩人稍作修整,又再次上路了。
“那是水杉林嗎?”莎莉咪咪眼睛,前面不遠的樹林樹幹筆直,枝葉繁茂凌亂,不過顏色看起來比水杉的暗綠色要更深一些。
“不,看起來不是……”萊茵突然停下了腳步,“走。”
“什麼?”看到突然轉身的萊茵,莎莉有些不解。
“呱!呱!呱!”從身後傳來的由遠及近,由稀疏而密集的鳥叫聲說明了原因。
萊茵緊握著莎莉的手狂奔起來,一聲呼哨,追雲出現在兩人身側。萊茵攬著莎莉的腰翻身跨上獸背,追雲長嘯一聲,在萊茵的引導下飛快地繞著弧線向右手的小湖奔去。
黑壓壓的鐵齒鳥群從後面壓了過來。他們跑出沒多久就開始受到飛在前面的鳥的衝擊,不過都被萊茵與追雲靈巧地避開了。
莎莉探出頭向後看了看,身手扔了一把種子,種子迎風而長,倏忽間就長成了一張張褐色的大網,急飛而來的鳥兒們唰唰的都撞進了網子裡。
有了這一下緩衝,他們終於接近了小湖。
“深吸氣。”萊茵在莎莉耳邊說了一句。
“嗵!”冰涼的湖水瞬間將莎莉包圍,她被萊茵拉著迅速往深處游去。
不時有衝入水中的鐵齒鳥擦著他們過去,但是遊不了多遠就力竭而不得不上浮了,有比較準的兩人只能儘量躲避,然而莎莉還是有一次躲閃不及被擦破了手臂,綠色的血液在水中擴散開來。
漸漸的鐵齒鳥因為追不上他們,而停止了俯衝,卻並沒有飛回樹林,在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