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本揚起手中的一個白色夾子:“工作。”
虞美人聽清楚歧本的話之後,從床上一躍而起,跳到他的身上,雙手迅速的攀上他的脖子,雙腿順勢環上他的腰:“澳洲的戲昨天是最後幾場,導演不通知補鏡頭我們就打道回府了,你就不能等等我一起回去嗎?”
歧本託著虞美人的屁股,笑看她:“為了你心心念唸的排名不下跌,我必須得夜以繼日的工作啊我的美人。”
自作孽不可活,虞美人現在只想對自己說這六個字。
得到歧本明確的回答之後,她老臉一耷拉,嘴角快要垂到下巴了,全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充斥著慾求不滿。
歧本騰出一隻手來捏上她的臉蛋:“作為一個男朋友,我這兩天算是盡職盡責了吧?你作為一個女朋友,是不是也該善解人意一點?”
“我以前不善解人意嗎?你隔三差五就放我鴿子,天天因為工作晾我,我是怎麼做的?寬容體諒外加好言好語好伺候,可也沒聽你誇過我啊。怎麼?這才在片場待了半天就來跟我邀功了?你也好意思!”虞美人一口咬在歧本的鼻樑上,絲毫沒留情,咬出了一個大牙印。
歧本差點被她這套狗屁不通的理論洗腦……看的出來功力又見長了……
虞美人也就嘴上牢騷兩句,本來赴澳之行的計劃中是沒有歧本的,可他卻飛過來陪著她把最難捱的幾場戲拍完了,她是感動的,所以她又補充了句:“行了,你滾吧,我也不是特別需要你。”
歧本正要說話,虞美人再次搶先一步,這回態度好了許多,語氣好了許多,她是怕歧本那張吐不出象牙的狗嘴,開口前那個表情怎麼看怎麼不對勁,“歧先生,擁有一個這麼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另一半,是種什麼感受啊?”
歧本把虞美人放床上,手撐著床板把她圈在自己的可控制範圍,在她額頭落上一吻:“這個問題不該是由你來回答嗎?”
虞美人:“……”
歧本在智商方面碾壓了虞美人一通之後就走了,虞美人卻在新南威爾士州多逗留了幾天。她期間帶著姜左在白沙灘玩兒了玩兒,然後又去看了長得特別噁心的紅色巨型蛞蝓,最後在前幾天相見恨晚的酒莊主的私宅吃了他妻子做的酒煮牛肉。
走的時候酒莊主給了虞美人一份資料,是一份(SAFER)2016的酒莊交易報告,其中除了歧本對波爾多地區幾個中小型酒莊的併購和投資的介紹之外,還寫說這間歷史悠久的小酒莊開始姓虞了。
透過和酒莊主的交談,虞美人知道,原來酒莊這些年因為自然災害導致葡萄品質降低、收成減產、收益連年折損,他已經準備低價出手了,是歧本心細,第一天過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本該擁有大量技術人員的酒莊,裡裡外外卻只有酒莊主一個人在忙,瞭解到內情之後,出資解決了酒莊的困境,把虞美人變成了小酒莊的最大股東。
虞美人以前看過這樣一句話,當你毫無保留的信任一個人,最終只會有這兩種結果,不是生命中的那個人,就是生命中的一堂課。顯然,她是遇到了生命中的那個人。
用錢去檢驗一個平凡人是最好的方式,但用錢去檢驗一個有錢人就過於愚蠢了,所以歧本從來不在錢上給虞美人安全感,他是在錢的基礎上用了心。
李安通知澳洲戲份全部搞定之後,虞美人就跟著大部隊返程回國了。
回國的第一天,雋靈樞去接機,直接把人帶去了素心雞舍。
素心雞舍內早就有阮嚶和陳州牧在等待,兩個人不動聲色的候在門口,就等著虞美人進門好把她撲倒,一人綁手一人綁腳,之後一臉奸笑的看著她。
“你們喝多了?”虞美人倪他們。
阮嚶嘖嘖兩聲:“瞧瞧這嘴兒厲害的,不得了啊,是不是單單對我們這麼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