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憨子也不回嘴。
搖搖晃晃的走了,估計是屋裡睡覺了。
原本以為,這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插曲,但是誰也沒想到,那個進屋後的憨子,沒過一分鐘就轉身出來了。
高大的個子,低著頭,手裡不知道從哪,摸出了一把刀子。
健步如飛的就朝,剛才奚落他的那個人,惡狠狠的捅去,瞬間就沒入了那個人的肚子。
“啊……”
“小心。”
我們四人幾乎同時,嗅到了一股濃郁的鬼氣。
可等我們一轉身,就見那個憨子已經抬起了頭,一張國字臉上,滿是詭異僵硬的冷笑,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強行控制,他的表情似的。
眼底,卻露著驚恐。
“啊,殺人了……”
在看他旁上的那個人,已經被狠狠的紮了一刀,捂著肚子,一臉不敢置信的望著憨子,踉踉蹌蹌的掙扎後退。
“孽障。”
葉群距離最近,抬腿撩起一個板凳,一腳就砸在了憨子的心口。
就聽那憨子一聲痛叫,魁梧的身子,竟是直接攤在了地上,一張臉唰的一下煞白,雙唇哆嗦,手中的刀子更是噹啷一下扔地上了。
“我,我不殺人……”
“鬧邪了。”
卻是剛才那個中年大叔,一聲驚叫,怕是誰也沒想到,這邪來的這麼兇厲,竟上了憨子,這麼個血氣方剛的男人身上。
“快,趕緊的送醫院。”
已經有人上前,將剛才被紮了一刀的人,夾起來,找車趕緊送醫院。
那邊,楊來順早就傻眼了,雖然所有人心裡都知道,今晚楊家不會太平,但也沒想到來的這麼快,這天才剛黑啊。
“咋辦咋辦……”
他一下慌了手腳。
正當在場所有的人,都被眼前這一出嚇住,不知所措的時候,第二波鬧邪,接踵而來,就聽嗚的一聲。
一股陰風平日竄起,就像是數九寒天的白毛風,吹得門板咣噹咣噹就響。
靈前的楊來財老爹,都七十歲了,嚇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就哭。
“哎呀,作孽啊,來財呀,爹知道你死的可憐,還不是你自己作的,咱家窮,爹就是砸鍋賣鐵也會把你傳送的,你死了,我們也虧待不了你媳婦孩子,安心去吧,別鬧了,這鄉里鄉親的都在,跟咱們家無冤無仇的……”
“嗚……”
又一股淒厲的陰風,自外邊,猛灌了進來。
已經有膽小的村民,打算奪門而逃了,可才剛踩到門檻,那咣咣直響的門板,轟的一聲就關上了。
那村民沒防住,一個跟頭就栽倒在了地上,險些沒震暈過去。
“來財,你就別鬧了,你是撞邪死的,又沒人害你,要鬧,你就找害你的東西,來家裡鬧什麼……”
楊來順雖然也嚇的夠嗆,說話哆哆嗦嗦的,可到底還是個男人。
但他的話才剛落,就聽嘭的一聲。
“噹啷。”
竟是那緊閉的棺材蓋子,鬆動了,像是裡面的東西正在奮力的撞擊著,連棺材上的鐵釘,都給崩開了。
封棺的鐵釘,一般都是出殯的時候上。
想來楊家知道不保險,早早的就上了鐵釘,可還是被撞開了。
“噹啷,哄……”
“詐屍了!”
終於有村民崩潰似的大喊了一句,爬牆的爬牆,撞門的撞門,玩命的開始往出跑。
楊來財的爹,一見詐屍,直接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爹。”
楊來順也嚇的夠嗆,但別人能跑,他們怎麼跑呀。
而此刻楊家院子裡,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