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養下就好了。”
“內傷?”心裡一緊,我抓住他的手,“那外傷呢?硃砂說你好像也受了外傷!”
顧笑之抬起眼角看了我一下,很是疲憊的抬了下手,指了指自己被我握著的那隻手,“這條手臂上。”
我立即放開他的手去擼他的袖子,只是剛往上捲了一點點,便發現中衣的袖子已經被血黏住了。
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我指著他的手臂說:“你怎麼不早點處理!現在粘在一起了,撕開豈不是要把傷口都撕裂了!”
顧笑之半抬著眼看向自己的手臂,撅起嘴有點委屈的說:“當時水賊太多,我怕他們慌亂,就沒說出來,打算到了地方再處理的。只是大霧耽擱了太久,到地方時血都止住了,也沒太大感覺,就一直放著它沒管,直到今天我發現自己也受了內傷時才想起來身上的傷還沒處理。”
“你……這也能忘!”我側身翻出金瘡藥和繃帶後想了下,又掏出了一個土黃色的小瓶子,而後四處看了看,直接把布包脫下來丟去了角落。
布包落在地面上發出了“喀噠”的一聲。
顧笑之看了布包一眼,“裡面裝了什麼?”
我看了眼別處,又轉回眼直視他,“一些戰場上用得到的小玩意罷了。”說著就去旁邊茶壺處拎了下,發現裡面有水,而後開啟土黃色瓷瓶的塞子往手裡倒了兩顆藥丸,而後將茶杯一併哪個顧笑之,“吃了它!”
☆、94。你願意嫁給我嗎
顧笑之抬眼看我,而後聽話的身手接藥咕嚕一聲就這水吞了下去。。pb。
“你不是說誰的話都不能輕信嗎?我的藥你就這麼毫不猶豫的吃了?”
顧笑之挑眉,“沒事,這世上我可以防著任何人,但不用防著你。”
“……為什麼?”
“你殺人時絕對不會擺出一張救人的臉。”
我真是險些被他的內傷所傳染,湧出一口汙血吐到他臉上。但想到面前的人畢竟有傷在身,只能報復的將自己也沾著血的嘴抹了一把,然後不由分說的蹭到了他臉上。
顧笑之被我弄得一愣,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臉,看了看,而後笑了下:“我都湧泉之恩了,你這擦血相報不夠吧?”
我把瓷瓶收進了懷裡,然後就這麼站著看著他還想說什麼。
顧笑之往裡縮了縮,委屈兮兮的沒再說話。
看得我忍俊不禁,轉身說:“你等等,我出去下,別亂動。”而後撩開簾子踏出了營帳。
這一會兒的功夫,空地上就又搭出了幾個帳子,看仰視倒像是霍四那邊的。我在門口站了會兒,剛好趕上隔壁帳子裡的魁梧男人也掀了簾子出來,我便跑了過去,“呃,大兄弟!”
魁梧男人一愣,看了我一會兒才說:“怎麼了大妹子?”
“……”這稱呼,真是……我只是一時間沒想出怎麼稱呼他而已,他怎麼也這麼古怪的回我了。
我揪著自己的衣角,頭次正對上這麼高大的男人有些說不出的緊張,“那個,有沒有可以替換的衣物?男人穿的。”
“給顧老弟?”
“是。”
男人瞭然,指著一處裝載貨物的板車,“那上面是顧老弟的東西,你自己翻翻看吧。”頓了頓他看著上面鼓囊囊的貨物,“哎還是我帶你去吧,他上戰場和搬家一樣帶的東西真不少。”
我笑道:“那謝謝啦,大……哥你怎麼稱呼?”不管他年歲如何了,先這麼叫著吧,那聲“大妹子”我真是消受不起。
並肩往那邊走著,魁梧男人說:“我姓邵,邵徵銘。”
邵?
這個姓氏在無徵國是沒有的,所以剛聽到時我便記得有些深,“你是鎮關將軍邵徵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