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恩琪洗完澡,盤坐在沙發上,雙手在筆記本上敲打,在百度上輸入“兆業集團違約事件”,得到的資訊少之又少,根本不知道因為什麼事而違約,也不知道父親跟這件事到底有什麼關係,毫無頭緒。
“你在查什麼?”看她用他的筆記本在查東西,顧雲澤坐了過來,看她所查的內容,問道。
“今天在大全公司的時候,石警察告訴我,我父親的死很有可能跟兆業集團違約事件有關,所以我就上網查一下,不過什麼內容都沒有。”鄭恩琪一邊回答一邊往下翻。
“兆業集團?”顧雲澤微微蹙起眉頭。
“你知道?”鄭恩琪看著他。
“知道,兆業集團的董事長莊有龍,是大哥的岳丈,違約事件發生在今年的二月份,但他們公司內部已經解決了,怎麼又翻出來了?這事跟你父親的死又有什麼關係?”
“我也不太清楚,石警官只是說有可能跟這件事有關。”要不是他說,鄭恩琪還不知道他們顧家跟兆業集團有親戚關係,不過看顧雲澤的樣子,他應該什麼都不知道。
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也只能問父親身邊的親信。
第二天,鄭恩琪一到公司就到辦公室找於慶平問了這事,於慶平說:“不瞞你說,你爸之前是兆業集團的股東,只是後來發生了一些不愉快,撤股離開了兆業。”
原來父親是兆業集團的股東,難怪會跟他扯上關係,鄭恩琪問:“為什麼不愉快?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事?”
“這個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但有次跟你爸喝酒,他跟我說兆業集團有人洗黑錢,他是做正當生意的,不想捲入其中。有可能是因為這事,才撤股離開的。”
“洗黑錢?這麼大的集團居然洗黑錢?他就不怕被查?”她昨晚上網查了有關兆業集團的資訊,什麼生意都做,產業鏈龐大,幾乎沒有負面新聞。
於慶平笑了笑,道:“兆業集團的董事長黑白兩道通吃,白道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鄭恩琪皺了皺眉頭,默了一會兒,又問:“那我爸跟違約的事件又有什麼關係?”
“那是兆業債券違約,當時很多中小企業的合作方,金融機構都暫停跟兆業交易,後來兆業不得不支付違約金20億。有人說你爸是整件事的始作俑者,所以我才說你爸的死會牽扯到很多黑幕。”於慶平嘆了一口氣,鄭健華已經死了,他們早就對華峰虎視眈眈。
“也就是說,就算我們找到兇手,也不能拿他怎麼樣是吧!”
“……”於慶平不說話。
鄭恩琪緊皺眉頭,難怪警方一直沒有訊息,原來這背後有太多利害關係了,她還想著找了兇手,簡直異想天開。
——
走出辦公室,鄭恩琪心情沉重,在回座位上的時候,隱約聽到有人叫她,回過頭一看,是顧雲澤,她茫然地看著他,“顧總,你叫我?”
“你到底在想什麼?以至於我叫了你好幾次都沒聽到?”顧雲澤雙手插進褲袋裡,表情嚴肅道。
“我在想我爸的事,”鄭恩琪如實回答道,“剛才我也問了於叔,才知道我爸之前是兆業集團的股東,他的死,有可能真得像石警官所說的那樣,只是不知道這幕後主使是誰?”
看她黯然傷神的樣子,顧雲澤知道她心裡不好過,她一心想知道兇手是誰,孰料會這麼困難,他想要安慰她,但不知道怎麼安慰。
不想跟他多說這些事,鄭恩琪吐了一口濁氣,道:“我先回去做事了。”
顧雲澤看著她嬌小的身影,他一直在保護她,可卻總看到她難過的樣子,有種失職的感覺。
想到這事跟兆業集團有關,顧雲澤一進辦公室。便打電話給大哥顧雲峰,約他中午出來吃飯。
中午,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