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早就想讓你來看這出來著,跟你說啊小九,串女旦的那人和我有過一面之緣,那長相,嘖嘖……我只能說真的是他老母生錯了胎啊,錯把女兒生成男子身,暴殄天物啊!”
被纏著的人沒有吭聲,只是看上去有些冷凝的味道。陸敏青不怕死的繼續哼哼,餘光見了旁人將目光放在髮色異常的人身上,又一臉神奇的瞧上舉態奔放的他,狐狸男長眉一豎怒上心頭,“看什麼看!再看爺摳了你眼珠子!”
至今對某人調侃髮色表情‘天生一對’的事兒耿耿於懷的狐狸君,最見不得別人太注意那人的銀髮。頓時又是一陣類似於菜市場打馬鬥蛐蛐等等活動的鬧騰。
惠帝偷偷摸摸在侍衛的掩護下聽牆根,眼睛瞧著狐狸男撒潑撒痴冷的掉渣,暗地裡咬牙切齒,這潑皮真是太丟人臉了!
總算鬧騰著到了包廂。惠帝要了與之僅一簾之隔的隔壁位置,聽著旁邊打打鬧鬧。
過了半響,似是終於不耐煩了,有熟悉冷冽的聲音響起,“閉嘴。”
陸敏青笑嘻嘻放低了聲音。惠帝從竹簾這邊看去,只見著朦朧的人影,男子身形覆蓋住那個端坐的人去耳語了幾句,後者沒有回應。
“不聽話的傢伙嘛,遲些計較也無妨。”陸敏青笑眯眯又說了一句惠帝直覺不好的話。
後來安靜了些時候,狐狸男挨著人默默看戲臺上的動靜,最後在一場戲結束,外間掌聲轟鳴時忽而道,“這樣的日子也是極好的對不對,少姜?”
惠帝與之隔了一簾,話音入耳格外的溫柔,與那男子素日的品性做派格外的相異卻又奇異地令人有種心頭酸澀的錯覺。
那個人沒有迴音,聲響在這裡間似有一段空白。
良久,那個冷漠的女音突而響起,“重澤。”
惠帝一僵。
“還不出來?”那人問。
皇帝深吸了口氣,拂起那捲竹簾矮身入了隔間。
“姑姑。”她已退位,惠帝輾轉思慮,一禮後又只能再喚這個稱呼。
“你父親昨日飛鴿來書,說你前兒個半夜離宮出走,料來是來了鄴城。”端坐的女子抬了眼看他,面目如記憶一般澹澹不起煙波,“朝中可好?”
陸敏青眼波滴溜溜轉了幾圈,瞧了皇帝一眼,別有意味的露出笑紋。
惠帝顧不上觀察他討厭的那人,尷尬的偏了偏臉,想了想只好乾巴巴回應,“一切都好。”一時還忐忑著她可能的責難。
“鄴城安山桃花塢是個好去處,既然來了這裡一趟,不妨亦去看看。”一身玄衣,袖口領口皆繡以硃紅的女子隻字不提罪責之言,起身喚了皇帝的貼身侍衛劉進。
“派信到宮中報個平安,告訴秋稟生皇帝隨訪民間暫無歸期。”
劉進抹了抹額,應了聲是,退出去囑咐。
惠帝更顯拘謹侷促。
陸敏青笑嘻嘻隨著那女子起身走人,回手招了招皇帝,“還愣著幹嘛,回府了,少年。”
二十歲的皇帝額上頓時一陣青筋暴起。
他們回了府,府上的管家卻告知主人另有客人來訪。
陸敏青左右琢磨也想不出誰會來,只好綴在帝少姜身後一探清楚。
穿過抄手遊廊,一行人朝正堂去。
帝少姜前腳剛踏進,正堂背立的一人穿著杏色衣衫,聽到聲音慢慢轉了過頭。
陸敏青憤怒:“顏燼陽!”
那人並未理睬敏青的大叫,朝著帝少姜微微一笑。
“大難不死,我想了想,還是要過來找你說一聲。”
這一說,就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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