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謹宸是個嚴師,沐霜之前物件棋一竅不通,有時張謹宸走的快了,沐霜跟不上,沐霜會氣餒,也會生氣。生氣張謹宸讓自己在他面前出醜,琴棋書畫他樣樣精通,而她自己卻什麼都不會,所以只能生悶氣,逼著張謹宸喝掉湯藥。
張謹宸不依,他任著沐霜,幫她喝掉湯藥,但也是兩個人對半喝,而沐霜耍脾氣要他全喝完他是不會答應的。沐霜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可能孕婦脾氣大,可能仗著這幾個月張謹宸對她千依百順,便蹬鼻子上臉了。
見張謹宸沉默不語,湯藥也不幫她喝了,沐霜心裡難過極了,眼睛一下紅了,盯著張謹宸看了很久。張謹宸竟然漫不經心地在那擺棋子,沐霜忍不了了,氣得跑回了房間。
當晚,沐霜自己搬到書房睡,她擺了一盤棋,不相信自己學不會!為什麼對張謹宸來說那麼輕而易取的事,到她這裡就這麼難呢?
她也想在張謹宸閒暇時陪他下棋,陪他做他喜歡做的事,與他有共同的語言和興趣,可怎麼那麼難呢?
沐霜照著攤在旁邊的棋書來下,棋盤上白棋和黑棋兩軍相交輝映,沒有硝煙交伐兩邊卻都潰不成軍。
“為什麼要堅持學自己不擅長的事?”張謹宸不知何時走了進來,輕拈一顆白棋落下,棋局旋即清晰明朗。
“不要你管”沐霜掃亂棋局,賭氣說。
老宅的夜很涼,卻也涼不過沐霜此時的心。窗外明月照進來,隔著薄薄的窗戶,將屋外的的樹枝映照進來,影影倬倬地,沐霜看著覺得和自己淒涼的心境相照應,無依無靠地。
張謹宸攬過沐霜的身子,將她靠在自己身上,“我就喜歡這樣的你,無需為我做出什麼改變。”
“我就是想更接近你一點,每次回來這裡我都覺得離你很遠。”沐霜抬頭看他,委屈道。
張謹宸嘴角瀰漫起寵溺的微笑,將沐霜橫抱起來,“更深露重,不要讓我一個人獨守空房。”
張謹宸將沐霜抱回房間,幫她換好睡衣後將她放到床上,為她蓋好被子,然後從另一邊上。床睡到她旁邊,挽起她的手,與自己十指緊扣。
張謹宸看著沐霜的眼睛,靜默片刻說,“並不是每個人的童年都過得很像童年的樣子,小時候我更多的時間都是在學習,不僅是上學的功課,張家有自己的學堂,作為張家繼承人,每一樣東西都要學,而且都要學得比別人都好。可並不是每一樣東西都是我感興趣的,偶有機會出去外面看到同齡的孩子,我都很好奇他們每天是怎麼過,都很羨慕他們。後來,終於爭取到機會上公立學校才有時間去做自己喜歡的事,只是可能習慣了,後來出國後也更喜歡獨處,喜歡幽靜的環境,我以為我會喜歡和我一樣的人。”頓了頓,張謹宸故作嘆息道:“但我卻喜歡與我完全不一樣的你,所以不要變得和我一樣,做你自己的就好,不管是怎樣的你,都是我的妻子,我愛的人。”黑暗中,張謹宸見到沐霜依然沮喪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極微弱的笑,他將沐霜的手放到唇邊,輕柔地親了一下。
沐霜翻過身,側身面向張謹宸,黑暗中他的輪廓近在她眼前,她的手反撫上他的臉,“我就是氣自己笨,陳叔叔喜歡下棋,我媽媽為了給陳叔叔解悶,也學了下棋陪陳叔叔,所以我就想學你會的東西,等你老了之後,在陪你閒庭信步,坐看花落雲舒之餘,也陪你下下棋,賞賞月什麼的。”
張謹宸抓住沐霜不安份的小手,輕笑出聲,“你笨?每年拿獎學金,我欽點的徒弟,豈能是笨的?”
哇,沐霜鋪抓到了一個資訊量大的詞,興奮地靠過來,鑽進張謹宸懷裡,“你說什麼?欽點?為什麼是欽點。說!當年你是不是早已對我圖謀不軌了?”
不安份的手已經讓張謹宸有些躁動,現在又鑽進他懷裡動來動去,簡直是擾亂軍心。張謹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