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她雙手托腮,兩眼放光,“聽說官家懸賞二十萬兩銀子捉拿他呢,南宮太子,你們後來怎麼樣了?有沒有抓住他?”
蕭天熠聽著櫻櫻對自己的自吹自擂,眼底含著愉悅笑意,不得不制止了她的長篇大論,撫著眉心,故作不悅道:“櫻櫻,南宮太子何等尊貴?在他面前就不要老提這個江湖賊人了!”
賊人?寒菲櫻心底一怒,可惡的妖孽,表面上卻不動聲色,依舊興致勃勃,雖然知道南宮羽冽沒那麼容易死,她也沒想過要他死。
但對他這麼快就能平安回來,她還是很意外的,低估了這個男人的實力,而且,現在從他身上絲毫看不出被偷襲的狼狽,依舊是一副翩翩如玉的偽君子形象。
不過寒菲櫻知道,這只不過是表面現象,現在的南宮羽冽已經沒有一絲一毫的內力了,石中天的獨家逍遙散可不是鬧著玩的。
南宮羽冽和蕭天熠一樣都是能征戰沙場的雄鷹,這也是南宮羽冽能夠成功登上太子之位的有力優勢之一,如今功力盡失,也相當於老虎拔了牙,不過寒菲櫻真的很佩服他,功力盡失竟然還能這樣沉住氣。
南宮羽冽雖然在喝茶,可一直冷眼旁觀,觀察蕭天熠和寒菲櫻之間的互動。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和蕭天熠是一類人,表面上溫潤親切實則難以接近,雖然蕭天熠身邊似乎沒有女人,他身邊有很多女人,其實不過是異曲同工而已,沒有一個女人能真正走入他們的心底,可現在蕭天熠看寒菲櫻的眼神,充滿了縱容和*溺,讓他心底滑過一道陰鬱。
寒菲櫻見被蕭天熠指責,紅唇微翹,不情不願道:“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我只是想問問南宮太子嘛!”
蕭天熠看向南宮羽冽,無奈輕嘆,“櫻櫻一向不拘禮節,讓南宮太子見笑了!”
南宮羽冽唇角一勾,“二小姐真性情,本宮又豈會介意?其實今日本宮到來,是想完成和二小姐之前的一樁生意。”
“什麼生意?”寒菲櫻微微側著腦袋,秀眉一挑,興致盎然。
南宮羽冽將一張早已經準備好的銀票從光滑石桌上推了過來,“這是本宮買夜光杯的錢,請二小姐收好!”
寒菲櫻一介生意人,當然沒有面對銀子不收的道理,一見銀票,立即兩眼放光,忙不迭地收起來,毫不顧忌蕭天熠警示的目光,眉開眼笑,“我就說嘛,南宮太子財大氣粗,出手就是大方,定然不會誆我等生意人的銀子,多謝了。”
南宮羽冽眼眸閃動,陷入了沉思,雖然付了錢,卻並沒有提讓寒菲櫻歸還玲瓏玉璧的事情。
區區一塊玲瓏璧,他還不至於放在心上,今天來的目的,當然是為了試探昨日之事和眼前這兩個人有沒有關係,只要有一絲一毫的破綻,就不會放過。
能請動月影樓頂尖高手傾巢出動,報價一定驚人,這樣的單子,一個殺手終其一生,也未必能接到一單。
寒菲櫻雖然肯將夜光杯白送給他,看似豪爽,實際上卻沒這麼簡單,一是當時看出他們根本沒帶銀子,二是也不乏放長線釣大魚的心思,這是商人招徠客人常用的套路,他心裡很清楚,商人最愛逐利,寒菲櫻既然是個優秀的商人,目的只為了求財,又何必花這麼大的代價去行刺他?
至於蕭天熠,以這個男人的高傲,如果要動手的話,不屑於假手江湖幫派,看來這件事,最大的嫌疑,的確是三皇子。
他眼中的疑慮漸漸融化,夜離宸忽然來報,說太子身邊的崔海公公來了,崔海一到,當即滿臉堆笑,“奴才見過世子爺,世子妃!”
以前在太后沒有回宮之前,崔海對淮南王府的人可不是這個態度,現在有太后鎮著,識時務者為俊傑,等太后走了,一切還會恢復原樣。
蕭天熠眸光一抬,不緊不慢道:“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