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呈難色,今日殿下已經吩咐過了,任何人不得打擾,否則就要砍了他們的腦袋。
蝶兒急了,怒道:“要是耽誤了太子妃產子,你們承擔得起嗎?”
畢竟事關太子妃,不是小事,侍衛也不敢大意,商議一下之後,決定立即稟告太子。
可還沒有步入,迎面就有衛妃滿面春風妖嬈萬方地走了出來,擋住了要去稟告的侍衛,態度倨傲,“殿下正有要事在身,不得打擾,你們有什麼事?”
因衛妃是太子寵妃,頗得殿下寵愛,侍衛也不敢對她不敬,忙道:“太子妃有臨盆之兆,卑職去稟報殿下!”
衛妃恍然大悟,想起來了,太子妃兩月之前被太子禁足寢宮,無他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打擾太子妃靜養安胎。
外人只當太子寵愛太子妃,緊張她腹中孩兒,可衛妃卻隱隱知道另有原因。
太子妃被禁足的時候,正好是蕭天熠痊癒的時候,這個巧合,讓人不往歪處想都難,而且精明的衛妃已經隱隱約約聽說過太子妃和蕭天熠的隱秘情事,敏銳地意識到了什麼,難道太子妃人在東宮,卻還心繫蕭天熠,引得殿下不快,所以將其禁足寢宮?
太子妃被禁足,衛妃在東宮姬妾中更得太子寵愛,一時風光無限,眾姐妹也以她馬首是瞻,春風得意的時候,都差點忘了,她頭上還有太子妃這尊大神。
衛妃十分不悅,生個孩子而已,搞得如臨大敵一樣,最近太子繁忙,好長時間沒有和姐妹們親近了,好不容易親熱一番,卻來了這事?當即冷冷道:“有臨盆之兆就去找太醫和接生嬤嬤,殿下又不會接生,無端端打擾他幹什麼?”
侍衛一愣,衛妃在這邊擋著,也不敢直入,愣在原地,為難道:“這…”
衛妃冷笑道:“還有,你們不是不知道,殿下今日吩咐已經過了,他忙於國事,不見任何人,你們敢罔顧殿下的旨意,可要小心自己的腦袋!”
侍衛一聽,左右不討好,更加為難了,蝶兒本來見侍衛答應去通報,現在見被衛妃攔住,心下大急,她已經清楚地聽到了裡面的絲樂管絃之聲,分明是在尋歡作樂,哪來什麼國事繁忙?
明知道是衛妃在有意刁難,可太子妃垂危,生死攸關,她顧不得許多,一下子跪在衛妃面前,“如今沒有殿下的旨意,根本沒有辦法召來接生嬤嬤,奴婢求您開開恩進去稟報殿下吧!”
自從太子妃被殿下下令禁足之後,太子妃寢宮的人就不能隨意出入,只有太醫會三日來一次請脈安胎,其他的人全都是太子安排的。
昨日太醫說太子妃還有十餘日才會臨產,誰知今日就腹痛不止,嬤嬤說可能要生了,命她馬上去請太醫和接生嬤嬤,因為事態緊急,東宮副侍衛長祁臨順利放行,讓她去求殿下的旨意。
衛妃見太子妃的貼身侍女跪在自己面前,更加得意洋洋,陰陽怪氣道:“蝶兒姑娘,你是太子妃跟前的人,這一拜我可不敢當,就別折煞我了!”
蝶兒見衛妃還在顧左右而言其他,心急如焚,把頭磕出了血,“奴婢來生就是做牛做馬,也會報答您的恩情,如今人命關天,只求您稟報殿下,奴婢感激不盡。”
少拿生孩子壓她!衛妃如今最得殿下寵愛,有些得意忘形,不以為然道:“不過是生孩子而已,天底下哪個女人不生孩子?有什麼大不了的,就我們這位太子妃嬌貴?難道她寢宮就沒有伺候的宮人嗎?隨便哪個當接生的不就完了嗎?我娘生我的時候,一會的工夫就生出來了,說不定現在太子妃已經生了,你還不趕快回去伺候著?”
蝶兒哭道:“太子妃胎位不正,寢宮的嬤嬤都不會接生,耽誤不得啊!”
衛妃忽然想起什麼,“不是說還有一段時間才生嗎?怎麼突然就生了?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