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兒臣實在冤枉啊!”蕭遠航當然也不會傻到乖乖認罪,那宮女確實是誤殺,而不是故意截殺。
“住口!”皇上一聲怒吼,因為氣血上湧,臉色漲紅,“你身為儲君,太子妃就是將來的一國之母,幽禁太子妃何曾重大?東宮侍衛人人皆可為證,你還以為可以瞞天過海?”
蕭遠航暗暗叫苦,給一個人扣一百個罪名,只要其中一項是真的,其他九十九項就自動是真的了。
在父皇眼中,他幽禁太子妃,截殺宮女,惡意拖延,置太子妃於死地的罪名都已經坐實了,偷偷抬眸看見父皇眼中的冷光,他明白,現在越是辯解,父皇越會認為他在抵賴,心下大急,天氣開始轉暖,後背都出了汗,而額頭上的汗珠竟然滴落下來。
見皇上臉色黑沉,喘息不止,容妃忙溫言道:“皇上千萬不要動氣,以免傷了身子!”
丹妃也道:“是啊皇上,訓導太子,時間多的是,不要急於一時,還請保重龍體!”
皇后見勢不妙,匆忙起身,在皇上面前跪下,懇求道:“要是因為太子,讓皇上龍體有失,那就是臣妾的罪過,臣妾萬死難辭其咎!”
皇上冷哼了一聲,在容妃的伺候下喝了一杯茶,才覺得順氣了些,“這次你言行失德,差點釀成大錯,要不是淮南王府世子妃機敏聰慧,救了太子妃,朕看你如何向季相交代?”
君父勃然大怒,蕭遠航更覺冷汗涔涔,他雖然絕對沒有殺季嫣然的用意,但現在在父皇面前,就成了他故意用卑劣的手段逼死太子妃的所謂真相。
在皇上印象中,太子妃一直是個識大體賢良溫婉的女子,身懷六甲之際,卻被太子幽禁,到底是為什麼呢?
這一點疑問,不僅皇上想到了,連其他人也想到了,丹妃詫異道:“太子和太子妃一向恩愛和睦,太子妃懷有身孕,連臣妾都想沾沾東宮的祥瑞喜氣,太子即將成為人父,為何會無端端將太子妃禁足?不知訊息是否有誤?”
皇上冷冷地盯著太子,怒道:“你說,到底有什麼原因,要在這個時候幽禁太子妃?”
蕭遠航一時語塞,幽禁太子妃是東宮內部的事情,外人只知太子妃即將臨盆,行動不便,太子寵愛,不讓任何人打擾,是太子愛重太子妃的緣故,誰知,太子妃難產,讓一切浮出水面,父皇只要派人一查,很容易就查出真相,他根本無從抵賴。
總不能說因為季嫣然對蕭天熠餘情未了,他怒火交加,所以將其禁足的吧?在父皇目光的迫視下,他囁嚅道:“兒臣一時…一時…”
皇上不知道原因,皇后卻心知肚明,忙道:“年輕人拌拌口角也是常有的事,想必太子只是一時糊塗,口頭上說說罷了!”
但皇后的話顯然並沒有什麼說服力,季嫣然和蕭天熠的事情不能深究,一但深究下去,皇上定然會認為太子心胸狹隘,對過去之事耿耿於懷,不具備儲君之寬厚仁德。
皇上見太子神色尷尬,支支吾吾說不出來,心頭更加不悅,就算太子妃真的有什麼過失,也不應該在此時趁機為難,只會顯得他小雞肚腸,毫無大家之風。
回想起太子這一年多以來的表現,不但乏善可陳,而且什麼齷蹉不堪的事情都做出來了,沁雪居然在東宮和蠻夷小國的北倉茂發生苟且之事,為了遮醜,不得不被迫下嫁,給皇家蒙羞。
當時那件事給皇上帶來的勃然大怒還沒有褪去,但念在太子是儲君,罰之過重,會動搖國之本,所以只是象徵性地禁足,希望太子自省。
可沒想到,太子不但沒有自省,反而變本加厲,現在居然鬧出差點殺了太子妃母女的驚天大事,一國儲君除了才幹服眾之外,還要以德服人,可這位太子,真是越來越叫人失望。
“季卿家是兩朝元老,太子妃仁厚賢良,你居然把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