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看了眼記錄,搖頭:「沒有了。」
林辰傾:「麻煩你幫病人取走輸液器。」
他這麼一說,小護士才注意到,袋子裡已經沒了,她急忙過去,幫姜玉盈拔掉輸液器。
護士出去,姜玉盈撇著嘴說:「疼疼,你幫我按著。」
手背上有針眼需要多按一會兒。
林辰傾走近,執起她的手用力按住。
姜大小姐不太滿意,繼續作妖,晃著腿道:「你離那麼遠怎麼按。」
她努努嘴,「坐這。」
說著身體往一側移了移。
林辰傾彎腰坐下,順勢把她的手放到了他的腿上。
有人手不老實了。
在他腿上輕輕撓了兩下。
林辰傾故作沒看到。
姜玉盈又撓。
他依舊不言。
姜玉盈再撓。
林辰傾眉梢微蹙,一個傾身把她壓在了病床上,鼻尖貼著她的鼻尖警告,「別玩火。」
姜玉盈就喜歡看把他拉下神壇讓他抓狂的樣子,張嘴咬了下他的下巴,挑釁:「就玩。」
態度囂張,似在說:來呀,誰怕誰。
日子過得太無聊,總歸要自己找點樂趣,她現在的樂趣就是逗、狗、玩。
狗急跳牆應該很好看。
姜玉盈張嘴要咬第二次的時候,林辰傾掐住了她的腰,眸子裡升出火,凝視她五秒,又把火壓了下去。
她身體不舒服不能做激烈運動。
林辰傾起身,聲線極沉道:「下次不會放過你的。」
欸,別下次啊。
這次就可以不放過我。
姜玉盈去拉他,人走遠了。
「哎呀,我的手。」她看了眼手背上的針眼,故意誇張喊道,「真疼。」
這次林辰傾沒走過來,拎起衣架上的衣服,淡聲道:「還走不走?」
「走走走。」姜玉盈早就不想在醫院呆了,掀開被子鞋都不穿就要走。
「鞋。」林辰傾提醒。
她晃著腿說:「頭暈,沒法低頭。」
言下之意,你給我穿。
林辰傾抬眸看過來,他覺得自己可能是真有病了,這麼能作,他到底是怎麼忍的。
腦海中冒著這個想法,腳不由自主走近,屈膝蹲下,幫她把拖鞋穿好。
姜玉盈站起,起得太快,頭又暈了,她順勢撲在了林辰傾身上。
彼時林辰傾剛剛站直,還沒反應過來,懷裡已經多了一個人,那人貼著他的胸口,小聲說:「我頭暈。」
後面的話不用問了,肯定是沒辦法去隔間換衣服。
林辰傾剛猜到這,姜玉盈說話了,「你能抱我去換衣服嗎?」
林辰傾:「……」
這不是胃壞了。
這是腦子壞了。
即便有些許的遲疑,他還是彎腰打橫抱起她,步履穩健的進了內間,很紳士的關好門。
姜玉盈在裡面換衣服,小腦袋瓜也沒閒著,邊換邊梳理著她和林辰傾的這段婚姻。
也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她竟然覺得狗男人也不是那麼討厭了,甚至某一時刻還挺可愛。
尤其是他咬他下巴的時候,明明有些緊張偏偏表現的好像老油條,還故作冷漠的掃了她一眼。
殊不知那一眼已經暴露了他的心情。
瞧著那股生澀勁,八成狗男人還是個小處處。
想到這,姜玉盈樂了,有種「他們兩個半斤半兩」的既視感。
這樣一琢磨,劉筱更不是什麼都不是了。
沒準就像林辰傾說的那樣,他和劉筱之間半點關係多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