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刁跳下床拿起車鑰匙就往外跑,剛跑出門發現沒穿鞋又跑回去把鞋穿上,電話都不敢放,一直和姜玉盈通著話。
姜玉盈委委屈屈抱怨:「……哥,你說他是不是有病,還是不輕的那種!我和常飛就是同學!同學!同學!他是聾了還是傻了,聽不明白嗎!」
「明明之前的氣氛挺好,他還親自抱我去換的衣服,怎麼眨眼功夫就變臉了!」
「我就沒見過這麼小氣的人!真是太狗了!」
「……」
姜玉盈吐槽了好長時間,馬刁趕到醫院,這通吐槽才結束,他努努嘴,「走,我送你回去。」
姜玉盈戴好墨鏡,出病房門前嚴聲厲色道:「送我回萃雅苑。」
馬刁問:「回萃雅苑幹嘛?」
姜玉盈:「不想見林狗狗!」
馬刁噗出聲,搖搖頭,「也就是你,換成另外一個人叫林狗狗試試,林總不得扒了他的皮。」
姜玉盈現在正生氣,聽不得林辰傾的名字,擰眉,「別跟我提他,心煩。」
「你說你們啊。」馬刁惆悵道,「真能折騰。」
「這怪我嗎?」姜玉盈邊走邊說,「還不是他招惹的我。」
「林總招惹你?」馬刁按下電梯等在一旁,分析,「那也得看你做了什麼。天底下有哪個男人能接受妻子和別的男人曖昧?」
曖昧?
她什麼時候和別的男人搞曖昧了!
「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姜玉盈反駁,「我什麼時候和男人搞曖昧了!」
電梯門開啟,馬刁示意姜玉盈先進,電梯緩緩下行,馬刁道:「好好好,是我用詞不當。但是盈盈,林總生氣不是應該的嗎?」
「為什麼應該?」
「說明他介意呀。」馬刁振振有詞道,「介意是因為在乎,過分在乎就會吃醋,我看啊,林總是吃醋了?」
吃醋?
姜玉盈陷入沉思,他真吃醋了??
馬刁把她帶到車前,伸手開啟門,「怎麼?你不信?」
姜玉盈確實不大信,她和林辰傾的關係她知道,商業聯姻,手都沒正兒八經牽過。
他吃醋?
不太可能。
馬刁瞧著她一會兒蹙眉,一會兒咬唇,繼續道:「林總就是吃醋了,回頭你好好哄哄。」
哄他?
哼。
做夢。
馬刁剛把車子開出停車場,高暉的車子進來,他急匆匆上了樓,在病房轉了一圈又去了護士站。
詢問了些情況後,轉身進了電梯。
「林總,太太已經走了。」
「哦,是馬刁接的。」
「護士說已經給太太開了藥。」
「嗯,對,是。」
「林總,您別擔心,太太估計一會兒就回盛海公館。」
那端傳來林辰傾冷冰冰的聲音,「我擔心什麼。」
高暉頓了下,附和:「對,您不擔心,是我擔心。」
說完覺得這話聽著不對勁,又改口,「我也不擔心,誰愛擔心誰擔心。」
這話又不對。
他接著又改:「別管誰擔心,反正林總您是一點都不擔心。」
「行了。」林辰傾打斷他。
結束通話電話之前高暉想起一件事,鬥著膽子說:「林總,都說生病的女人嬌氣,太太剛好些,您還是彆氣她了。」
林辰傾:「……」
高暉:「太太不是喜歡吃糖葫蘆嗎?您要不要買回些?」
林辰傾靜默了幾秒,「胃不好不要吃酸的。」
高暉拍馬屁,「是我多嘴了,還是林總對太太最好,知道哪些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