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傾的髮絲都被她弄亂了,領帶歪著,襯衣最上端的扣子不知什麼時候開啟了一顆,衣擺從褲子裡跑出來,一邊垂著一邊將掉不掉。
有種「不可描述現場」既視感。
兩分鐘後,他一把攥住她的手,壓聲喚道:「姜玉盈。」
語調和他平時說話很不同,裡面夾雜著一絲顫音。
姜玉盈停住手,看看他變紅的臉,再看看他敞開的襯衣,整個人像是定格住。
一分鐘後。
「還不起來。」林辰傾說。
「哦,起,起。」姜玉盈起得急再次碰到了車頂,「嘶,好疼。」
「哪疼,我看看。」林辰傾顧不得整理身上的衣服,坐起身,扒拉著她頭頂看起來。
姜玉盈跪在他□□,頭往前湊了湊,「這,就是這,你看紅了沒?」
林辰傾手指穿過她的髮絲,左右輕輕扒拉,見她一直皺著眉,某根神經像是短路了一樣,湊近吹了吹。
熱意來襲,姜玉盈愣住了。
什、什麼情況?
他、他在做什麼??
猛地吞嚥幾下口水,姜玉盈推開他,「沒、沒事了。」
身體剛往後退一點又有痛楚傳來,「啊,我的頭髮。」
不巧,姜玉盈的髮絲勾在了林辰傾的袖口上,繞的還挺緊,不能動,一動就疼。
林辰傾伸手去解,她不斷嚷嚷,「慢點,慢點。」
「你是吃菠菜長大的嗎?力氣怎麼這麼大。」
「不是,你輕點,真的很疼。」
「你到底能不能行啊。」
「嗚嗚……」
姜大小姐怕疼,一分的疼痛在她這就是十分,眼淚都給逼出來了,說話還帶著哭音。
擋板隔音雖好,但也經不住這麼大的動靜,高暉是不想聽,可是聲音總是自動跑他耳朵裡。
然後他聽到老闆娘哭泣泣說:「輕點,輕點。」
「我疼,我疼。」
「你力氣也太大了。」
「懂不懂憐香惜玉。」
「從後面,後面,欸,不對。」
「……別扯啊。」
高暉眼睛大睜梗著脖子動也不動,他這是聽到了什麼。
老天如果他有罪也不用這樣的方式懲罰他吧。
太、殘、忍、了。
高暉怕自己流出鼻血,只能捂著脖子看窗外。
聲音還在不斷傳來。
「你到底行不行啊?」
行不行?
太太您怎麼可以對老闆說行不行?
男人這方面的能力是能懷疑的嗎?
高暉握緊拳,老闆您一定行。
「林辰傾移開你的狗爪。」
「你再碰我,我跟你拼命。」
高暉吧唧兩下嘴,自己理解了一下:老闆可能大概也許這方面確實有待加強,你看老闆娘都不許碰了。
男人吶。
還是得練。
他瞅了眼自己的小胳膊,點點頭,下次去報個健身班,體格這方面還是要硬起來。
姜玉盈拿出鏡子扒拉著自己的頭髮看,「完了完了,好像禿了。」
林辰傾把襯衣鈕扣繫好,把領帶歸正,正把襯衣衣擺塞褲子裡時,姜玉盈眼角餘光掃過來。
她顫著眼睫打量他一眼。
那一眼含義頗深,哀怨裡帶著一點探尋。
她的視線在他腹部以下停留了五秒,前三秒是純抱怨,第四秒是心境的過渡,第五秒眸光定格在某不能言處。
她默默吞嚥下口水,慢動作轉動脖子收回視線,恰巧和林辰傾眼神撞上,此地無銀三百兩,道:「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