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盈嘿嘿一笑,身體倚著車門,彎著眉眼拒絕,「我不戴。」
林辰傾拉過她的手,把人扯進,胳膊圈過她的脖頸,附在她耳畔低語:「天冷。」
言下之意:戴著暖和。
姜玉盈翻了個白眼,耐著性子說:「我不冷。」
林辰傾指尖牽著紗巾一端繞過她的脖頸,眉眼平舒,語氣淡淡道:「會冷。」
姜玉盈反駁:「我真不冷。」
這啥玩意呀。
她不戴。
林辰傾頓住手,偏頭看她,視線在她臉上停頓幾秒,「真不戴?」
姜玉盈一臉嫌棄,「不戴。」太醜。
林辰傾似乎拿捏到怎麼讓她就範,接下來他什麼也沒說,瓷白指尖輕輕拂過她的側頸,瞬間引起她的戰慄。
他沒停,繼續興風作浪,繞著她耳畔打旋。
姜玉盈的耳垂比其他地方敏感,某個不經意的碰觸都能讓她心顫,尤其是這種若有似無的撩撥更讓她受不住。
胸口小鹿再次飛撞。
心不由自主狂跳。
原本推拒的手也漸漸失了力氣,纖細指尖抵上他的胸口,一點一點蜷縮再蜷縮,平整的男士襯衣出現了細細的褶皺,像是平靜湖面上開裂出兩道紋,中間處最為惹眼。
她指尖停下的位置就是中間處。
那裡傳來鏗鏘有力的心跳聲,震得她手指微顫。
「嗯?」林辰傾開口,「戴嗎?」
姜玉盈意識被抽離,完全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點的頭,等意識到不對勁時,已經被林辰傾牽著手進了庭院裡。
鮮花、美酒、美食、不停穿行的人,幾乎擠滿整個庭院,這還是姜父第一次搞這麼隆重的生日宴。
畢竟之前的生日也只是家宴,最多有幾個堂哥堂嬸來參加。
姜玉盈直覺除了生日宴外應該還有別的。
傭人迎上來,含笑說:「小姐,您在這啊,老爺在樓上等著你呢。」
姜玉盈和林辰傾一起上了樓,閒話父女情的時間不長,剩下都是姜父在和林辰傾說工作的事,她聽著無聊,沒多久下了樓。
遠遠有人喚她:「盈盈。」
姜玉盈站住,慢慢轉身,幾步外有個男人站立在那裡,五官精緻,眼眸深邃,鼻樑上架著金框眼鏡,白色西裝襯得他越發文質彬彬。
她看清是誰後,抬腳迎上去,「衍哥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周衍嘴角噙笑道:「昨天。」
姜玉盈和周衍算是真正的兩小無猜,周衍十歲那年被周家接回認祖歸宗,周家大擺筵席,恰巧那日姜玉盈和姜父也來祝賀,吃飯中途姜玉盈去洗手間撞見了被欺負的周衍。
周家幾個大孩子圍著周衍指指點點,有人甚至罵罵咧咧,彼時姜玉盈也才五歲,她衝進人群裡護住周衍,把那群孩子趕跑後,還拿出糖果分給周衍吃。
那是周衍第一次吃到那麼甜的糖果,比任何時候的都甜。
後來姜家和周家都買了新房,還是隔壁,兩個孩子便經常玩在一起,多數時候都是姜玉盈跟在周衍後面奶聲奶氣叫衍哥哥,衍哥哥。
再來後周家出了些事,周衍被送出國,他剛走到那段時間,姜玉盈還經常哭啼,姜父為了哄她沒少花心思。
再再後來,那個叫衍哥哥的人只存在於她的記憶中,一天比一天模糊。
姜玉盈之所以認出他,還是因為他眉心的那顆黑痣,小的時候她還經常戳著他的黑痣玩。
許久未見,難免有些話要問,姜玉盈勾唇道:「這些年你過的好嗎?身體怎麼樣?工作還好嗎?那次聽周家人說你身體出了些狀況現在沒事了吧?」
「還有啊,衍哥哥我一直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