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正在忙著搬行禮箱,七八個箱子一時也搬不完,車裡只剩他們兩個人,姜玉盈說完後,眼尾淡垂,輕咬了下唇。
林辰傾看著她一副小女人的嬌態,突然喉嚨一緊,眸色也發生了些許變化,眼神掃過去又掃過來,視線落到她側頸上。
才一天時間,吻痕不會那麼快消失,只是顏色比之前淡了些,還能看清。
他眸光停在那處,細細看了許久。
姜玉盈忽然抬頭,他們視線撞到一起。片刻後,林辰傾合上資料夾,用很淡很淡的語氣說:「有件事沒忘吧?」
姜玉盈被他看的有些蒙,沒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什麼,「嗯?」
林辰傾鬆了下領帶,慢條斯理道:「協議,夫妻義務。」
姜玉盈:……
來了來了。
怪不得來接機,原來是想履行義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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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辰傾說完後開始接電話,這通電話從車子啟動打到了家門口,盛海公館燈火通明,一到五層的燈都亮著。
姜玉盈下車的時候不知被什麼絆了一下,腳向一側崴去,快倒的時候,腰間出現一隻胳膊把她扶住。
林辰傾用英文對那邊說了聲「再見」,結束通話電話後,垂眸睨著她,「怎麼樣?」
「腳疼。」姜玉盈撇嘴,「不能走了。」
林辰傾把手機塞口袋裡,打橫抱起她,看她的眼神就和車上一樣。
姜玉盈縮了縮脖子,想起車上他說的那句「夫妻義務」,心沒由來的顫了顫,狗男人的目的也太明顯了。
呵。
男人的小心思。
只是……
她要怎麼辦?
同意?
還是不同意??
姜玉盈撩起眼皮偷偷打量他一眼,狗男人長得還行,和他睡的話倒是也不虧。
???
等等,她在想什麼??
睡?
和狗男人睡??
姜玉盈的眼睫顫動的更快了,只顧著想事情也沒注意到什麼時候林辰傾抱著他進了臥室。
身體捱到床那刻,她想起來,被他按住。
「別動。」林辰傾執起她的左腳認真打量,上面沒有淤青沒有紅痕,應該只是輕輕崴了一下。
但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再次確認了一下,瓷白指尖輕輕撫上,按壓,抬頭問:「疼嗎?」
姜玉盈搖搖頭,「不疼。」
林辰傾換個位置繼續按,「這呢?」
姜玉盈:「不疼。」
「這呢?」
「不疼。」
「這?」
「……也還好。」
腳踝四周都按了一圈,姜玉盈一直搖頭說不疼,林辰傾放下她的腳,起身去客廳裡找來藥箱,回來時手裡拿著藥水和棉簽。
不是第一次為她上藥,但態度比以往都認真,他單膝跪地,讓她把腳搭他另一隻腿上,眼瞼垂著,邊抹邊吹。
姜玉盈一條腿伸直,一條腿垂著,怎麼看怎麼有種「待宰小羊羔」的既視感。
尤其是這隻小羊羔還不老實,伸直的腿總是動了動去,身子也跟著扭了好幾次像毛毛蟲一樣。
林辰傾正在埋頭給她腳踝抹藥,冷不丁胸口捱了一下,緩緩抬起頭。
姜玉盈衝著他嘿嘿一笑,隨便找了個藉口:「失誤,失誤。」
林辰傾見她臉上露出促狹的笑,眉眼間也隱隱生產笑意,沒懟人,重新低下頭,繼續塗藥。
狗男人溫柔起來真的不是人。
姜玉盈半眯眼,抿唇凝視著他。
塗藥的時間好像過的很慢,毛毛蟲有些不樂意了,努努嘴:「你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