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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比阿特麗絲掌權開始,沃爾特的爪牙就被一個個毫不留情的除去,他曾經自以為滔天的權勢瞬間化為虛無,他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一夜之間從華爾街的無冕之王變成了金融危機的罪魁禍首,從身價上億的富豪淪落為一無所有的貧民。
他被FBI盯上,被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調查,被美國國家安全域性拘留······無數次的審訊讓他精疲力竭。
此時的他,穿著三天沒換洗過的襯衫站在金融中心的門口,看著來來往往西裝革履的人們,掏掏口袋發現連一杯咖啡都買不起。
沃爾特頹然的低下頭,向街頭走去。他接受著來去的人異樣的目光,在這裡,他就是一個異類。
不知道走了與多久,天色已漸漸黑了,他拐進一條小巷。
“嗨!渣滓!”濃重的黑人口音在他面前響起,沃爾特抬起頭,面前是一個高大的黑人,穿著背心紋著紋身,很明顯,他不是個好人。
沃爾特倉皇的想逃,卻發現自己已經被一群黑人包圍了。無數的棍棒拳頭落下來,他像狗一樣趴在地上,像易拉罐一般被人踢來踢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不知道是他們累了還是怎麼了,黑人們都停下了動作,沃爾特吃力的睜開青腫的雙眼,依稀之間,看到了一個冰涼的東西抵著自己的太陽穴,他絕望的閉上了雙眼。
意識消散的最後一刻,他腦中清晰的閃現出曾經美麗的母親睜著空洞且大的詭異的眼睛,骨瘦如柴的躺在破敗的房子裡,手上抓著的,是裝滿泥水的注射器,空氣中瀰漫著海洛因的醋酸味。
紐約郊區的三湖別墅裡,年逾古稀的愛德華依舊精神矍鑠,碧藍色的眼睛明亮乾淨,茂密的白髮整齊的梳理至腦後,蒼老的面容仍能讓人感受到他年輕時的英俊。
他坐在床上,正拿著一份紐約時報讀著。開啟的那面赫然寫著:“金融風暴罪魁禍首遭暗殺,金融巨頭致信總統自願提高稅率,美國即將走出危機?”
他一目十行的掃視了一遍報道,漠然的翻了過去。
維多利亞抱著一捧路易十四玫瑰推門而入,她將還帶著晨露的花□□原木立櫃上的藤條花籃裡,一個旋身坐在愛德華床邊的椅子上,紫色的絲綢連衣裙隨著她的動作綻開如立櫃上怒放的路易十六玫瑰。
她按響鈴,不到片刻傭人們便魚貫而入奉上早餐。她拖過一盤車厘子,拿起小刀熟練的挖起了果核。
“那個小女孩怎麼樣了?”愛德華又翻了一頁報紙,漫不經心的問著。
瑪瑙一樣的果肉晶瑩的滾落在小巧的青花瓷盤裡,引得看者食慾大增。
“送到曼斯坦因那兒去了,奧爾登堡家族會還給我們一個優雅得體溫順聽話的貴族少女的。”維多利亞挖去最後一個果核,端起那青花瓷盤欣賞了片刻,用同樣漫不經心的語調回答道。
“那就好。”
愛德華放下報紙,維多利亞將可摺疊的餐幾架在愛德華面前。餐几上,兩片雙面烤的焦香的全麥麵包,剁成丁的草莓伴著鮮奶油盛在稍大一些的青花瓷盤裡,車厘子紅得發紫,在精巧的瓷盤裡微微晃動著。
那些成套的青花瓷盤是18世紀初中國景德鎮出產的皇家貢品,它們原來是圓明園中的一份子,而現在卻出現在了這裡。
維多利亞拿起床頭櫃上的報紙,起身離開了臥室。
走進茶廳,遠遠就看見了一襲白衣的男子慵懶的坐在陽光下拿著熨燙好的華爾街日報眯著一雙桃花眼看的認真。聽到由遠及近的腳步聲,男子放下報紙,不緊不慢的跟上來。
“真是個可憐的女孩啊,連父親是誰都不知道。”
維多利亞腳步不停,繼續大步向前:“她知不知道沒關係,只要她身上流著一滴伊斯羅蘭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