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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小歌奇怪的看著古怪的御風。
☆、巫女朱顏
小歌再度醒來時發現自己正枕著御風的胳膊依偎在御風的懷裡,身子很清爽,應是被沐浴過了。腦袋動了動,不過稍稍抬頭便看到了熟睡的御風,御風的眉眼生得甚是凌厲,令人不由得心生畏懼,然熟睡時的他卻完全能夠用恬靜來形容,似一個孩子般無害。
看著那張俊美無害的臉,之前的一幕幕不由在腦海中浮現,小歌的臉騰的就紅了,及笄後至她受邀去參加冀望大祭,兩人幾乎每日都有纏綿,但似這次這般的激烈卻是頭一回。想要起來,身子才動了一下便酸澀的要命,四肢百骸沒有一處不痛,全身骨頭似散了架,令小歌有種被身體碾子碾成齏粉又拼了回來的錯覺。
小歌雖只動了一下,但御風幾乎是立刻就醒了,將小歌往懷裡攏了攏,抱得更緊了一些,吻了吻她的唇。“再陪我睡一會。”
小歌道:“很晚了。”雖然不知過去了多久,但可以肯定,一定過去了很久。
御風沉默的抱著她,伸手按揉著她的身體,他無節制的要了她太多次,力道不免有些過了,以她的身體,若不按揉化瘀,會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舒服。
御風按揉的手法有些重,但也很舒服,小歌立刻安靜的呆在他的懷裡。
“不準離開我,永遠都不準。”御風忽道。
“你是這輩子唯一的夫君,離開你我又能去哪裡?”小歌笑吟吟的親了親御風的唇。
唯一?御風的唇角不由翹起一絲弧度,他喜歡這個詞,她是他的,他也是她的唯一,她永遠都不會離開,永遠都是他的妻。
御風回來了,小歌琢磨了一番後還是搬回了九闕山,作坊的事也不是那麼急。
“你造那些紙墨做什麼?”御風不解小歌為何會對一個紙墨作坊投入那麼大的精力。
“記載東西啊,巫宗典籍用的都是萬年紙與千年墨,不過這兩樣東西的製造方法已經失傳很久了,沒想到巫即殿儲存了下來,文華將秘方給了我,讓我造紙造墨,他要將他腦子裡的東西都寫出來。真是不問不知道,巫即殿幾千年來根本沒有修建第二座藏書殿,不對,他們將巫即殿近萬年收藏的典籍內容用秘法全印在了腦子裡,將自己變成了一座活的藏書殿,難怪巫即殿一直沒有訊息,這麼折騰自己的腦子,壽命必然大大減短,身體也會出問題,哪來的精力摻和別的事?即便是文華,若他不是羽人,定已腦力耗盡而亡,如今雖然還活著,但他剩下的時間也不多了。”小歌頗為感慨,對於巫即殿的豁得出她不奇怪,她奇的是上一任巫即究竟是怎麼讓一個羽人為了一個不相干種族的傳承這般拼命?羽人的壽命沒有一萬年也有八千年,然而因為巫即殿的秘法,文華公子雖然只活了兩千多年,卻即將走到生命的盡頭。
御風默然,十巫的喪心病狂他早已知道,但也沒想到會喪心病狂至此。“巫即殿的典籍很重要嗎?”
小歌想了想,道:“若巫真殿哪一日若失去了占卜的本事便沒有存在的必要與意義了,巫即殿萬年收藏的典籍與記載了大荒萬年曆史的《大荒紀年》對巫即殿的意義等同於占卜對巫真殿的意義。”巫即殿的典籍是巫即殿存在的意義,為了保護它們,巫即殿可以犧牲一切,不論自己或他人的健康與生命。
御風忽然想起了伯服說過的話,問:“那你也會為了傳承巫真殿而不惜一切?”
“不會。”
御風訝異的看著小歌,小歌見了,解釋道:“我會盡巫的職責是因為我認可巫宗的理念與使命,以及我身體裡流的血,但也只是盡責。”若不惜一切,那她必然會像大多數的十巫那樣,一邊唾罵自己一邊做事,她又沒病。
御風悄然舒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