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低低地應了聲。

文謹好奇，接著問：“在哪啊？我怎麼不記得了？”

“在紀林的生日聚會上，你可能對我沒什麼印象，但當時我對你這個小丫頭印象很深，那天你好像很生氣，我不知道你在氣什麼，只看見你拿蛋糕的時候沒拿穩，直接蓋在了紀林的身上，然後笑嘻嘻地看著他，他那時的表情我到現在都記得。”

文謹笑了起來，雙眼彎彎，“哈哈哈哈哈哈我還幹過這種事啊！”

“嗯。”

文謹笑得格外燦爛，顧景言不由跟她一起笑了起來，她盯著他襯衫的扣子，又說：“說實話，你是不是那個時候就看上我了，不然這麼久了怎麼還會記得我？”

顧景言冷冷的地道：“我沒有戀童癖。”

文謹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忽然轉移了話題：“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

顧景言一臉輕鬆，嘴角的笑卻不懷好意：“打算？”

“對啊。”

他坦言：“打算讓我女朋友養我。”

聞言，文謹玩心一起，假裝不悅，立馬推脫：“不養不養，我可養不起你，你一身衣服都要花我一個月的工資，可能都不夠呢。”

“管吃就行。”

文謹不回反問：“誒說實話，你一個月工資是不是特別特別高，是我工資的好幾倍？嗯？”

顧景言嘴角帶笑，聲音在黑暗的車廂內更顯沉穩：“嫁給我，嫁給我就告訴你。”

文謹一愣，接著又沒心沒肺地笑了，她輕輕地錘了捶他的胸，“為什麼要嫁給你才告訴我？現在你都不是公司的員工了，就偷偷地透露一下嘛。”

“嫁給我了，工資卡、銀/行/卡都歸你管。”

文謹舉雙手反對：“別別別，我最不會管錢了。”

顧景言握住她的手，文謹只覺得他的手指放在自己的手背上一下一下地帶著若有若無的摩挲，他沉下聲音：“沒事，我會賺。”

文謹撇了撇嘴，小聲喃喃：“那還說要我養你啊。”

顧景言權當沒聽見，轉移了話題：“喝酒了？”

語音一落，文謹便下意識地舉起手臂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淡淡的酒香拂面，她那模樣落入他的眼裡，就像是做賊心虛的孩子，她嚥了咽口水，默默地說：“好像喝了一點吧……”

見她的模樣，顧景言忍不住嘴角的笑意，“喝了就喝了，虛什麼？”

末了，他又補上一句：“好了，我送你回家了。”

文謹“嗯”了一聲，艱難地爬回副駕駛座。

待車子停在文謹家的樓下，已是二十分鐘後，車內的暖氣包裹，加上微微酒精的作用，文謹很快就進入睡眠，顧景言將車子停穩後，側目看了看她，不由搖了搖頭，卻拿起自己的外套，輕輕地蓋在她的身上。

文謹的眉頭緊皺，她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壓著自己的胸口讓她喘不過氣，她掙著睜開眼，不住地呼氣，看清四周的事物後，她才冷靜下來。

她坐直了身子，顧景言伸出手輕拍她的後背，柔聲道：“沒事了。”

文謹嘆了一口氣，那聲音極輕，卻落入他的耳朵裡，他手裡的動作沒有停止，問她：“經常做噩夢？”

“嗯，最近才這樣的……”

“改天我帶你去看看醫生。”

一提到“醫生”二字，文謹就變得格外敏感，像小孩子般下意識地反抗：“不要，我不去。”

他妥協：“好吧，不去就不去。”

文謹的眉頭依舊緊鎖，她看了他一眼，道：“我上去了。”

“嗯，小心點。”

“你開車也小心點。”

“好。”

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