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然也不知在打什麼主意,忽然一笑道:“那就在此坐等片刻,恭候御駕親臨。”然後扭頭對衛小七道:“還要勞煩衛大人跪等了。”
衛小七不敢說話,忙又跪的更周正了些。
皇上說來,來的倒也太慢了點,又等了許久,才聽到外面有人喊:“御駕來了,準備接駕。”
眾人忙跪倒門口俯首低耳,等待接駕。
皇上原本不想到這裡來,御案前還有許多公事要處理,但既然答應了自己的姑姑,少不得還得來一趟,所以就瞅著時間,覺得差不多快結束了才出的門,因此他才來的這般遲。
也多虧公子易從晉陽回京了,不然此次連個給衛小七求情的都沒有了,公子然雖並不怎麼買公子易的賬,但多少還是給了點面子,否則此時衛小七已經凶多吉少了。
思毓從御攆上走下來,眾人俯地稱臣,三呼萬歲。
接駕完畢,思毓在主位上坐下道:“諸位今日遊樂可有什麼進展。”
公子然跪下道:“有一事正要向陛下稟報。”
思毓笑道:“堂兄但說無妨。”
公子然道:“今日綠水營管帶衛小七,在此學狼嚎,擾亂相親會,請皇上定罪,交大理寺處置。”
思毓瞅了一眼一旁跪著的衛小七,心想,怎麼又惹禍了,不是跟她講過不要惹這公子然的嘛,忍不住在心裡哀嘆一聲,只是表面還要嚴厲的問道:“可有此事?”
衛小七慌忙道:“皇上容稟,是然殿下非得叫我唱歌的,我的歌聲原本就很像狼嚎。”
她還有臉說呢,也算她還有點自知之明。狼嚎之事思毓是知道的,記得有一日,夜間兩人在山中閒坐,衛小七也不知哪根筋不對頭,說要給思毓唱首歌,思毓含笑應了。結果一首歌沒唱完,滿山滿谷的想起了陣陣狼嚎,從左到右,此起彼伏,最後到處都是狼叫聲,嚇得兩人抱在一起,縮在被窩裡,一晚上都沒睡覺。
公子易也連忙替她申辯道:“為臣四人可以為她作證,確是如此。”
思毓看著公子然道:“些微小事,就不必計較了吧,何必小題大做。”
公子然道:“此乃皇家體統,怎能有損,傳將出去好說不好聽,知道的是衛大人歌唱的不好,不知道的還以為皇家園林出了妖怪了。”這話說得忒狠毒了。
停頓了一下,不能思毓答話,公子然又道:“莫非皇上有意包庇此人。”
思毓一怔,慍道:“堂兄此言何意?”
公子然似冷笑了一下,道:“難道要臣當眾說出來嗎?
思毓當真惱了,怒道:“你倒說說看。”
公子然道:“臣曾親眼見此人躺在皇上的龍床上,其餘還需再說嗎?”
此言一出,如平靜的水面扔了一塊巨石,頓時掀起了驚濤駭浪。眾人一時之間議論紛紛。李陽低聲說了句,這傢伙瘋了。
再看思毓的臉色由青轉白,由白轉紫,一乎功夫,變幻出了六七種顏色,端的十分精彩。
眾人都處在震驚之中,此時,只有衛小七一絲不覺,她確實躺過皇上的龍床,是那次思毓給她塗藥時,什麼叫其餘還需說嗎?後來她就走了啊!還用說什麼?
先不管衛小七在這裡莫名其妙,只說思毓聽完此話,深吸了一口氣道:“堂兄此言有虛,並無此事。”
公子然道:“不如給衛大人驗驗身吧!”
思毓道:“驗什麼身?”
公子然道:“不驗身怎麼知道衛大人是不是陛下的寵臣啊。”這話意思很曖昧。
自從金朝開國以來,斷袖一直是國人的大忌,若有人有此癖好,將為國人所不容。
思毓暗暗壓了壓怒火,一個象他這麼大的孩子,還可以做到如此的處變不驚,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