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坐下來沒一會兒他就發現秦時是在裝睡,他之所以一直沉默不語,就是在等著秦時醒來啊。
他了解秦時,知道她肯定會忍不住睜開眼睛的。
果然。
秦時乾脆坐了起來,將床頭燈的燈光也調亮了一些,方便彼此看清楚對方的眼睛。
她說:“早上的事我後來想過了,你也是為了我好,是我太激動了,對不起。”
“傻瓜,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啊。”顧行年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將她耳邊垂下來的頭髮全部攏在手心,輕輕捏住,“我知道你是緊張安安,也知道冷靜下來一定會想明白,所以我不會怪你。”
“可是阿年,你這麼好,我更想要說對不起了。”
“不要說,你對我永遠都不需要說這三個字。”
秦時咬了咬唇,心中感動萬千,想要說點什麼感性的話,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她只能伸手抱住顧行年,緊緊的,用自己溫暖的擁抱告訴他——我愛你!
……
安安滿月的那天因為還沒回申城,就沒有辦過滿月酒。
最近回到申城後,大家就商量著給安安補辦一場滿月酒。
顧行年和秦時也正有此意,於是一群人就湊在一起出主意。
沈孜延這些年玩得多,點子自然也多,他提議滿月酒可以放在遊艇上舉辦,也比較有紀念意義。
他這麼一說,其他人都覺得好,只有秦時抿著唇沒說話。
盛愛以為她不喜歡,就說:“要不還是放在家裡辦吧,溫馨點。”
“秦時,你覺得呢?”顧行年也扭頭問她。
秦時這時抬眸,視線在大家的臉上一一掃過,然後說:“放哪裡辦我沒有意見,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個人。”
“誰?”
“童笙。”
是啊,自從安安出生那晚之後,童笙就憑空消失了一樣,再也沒人見過她。
可她前面既然花費了這麼多的精力人力財力想要整死他們,為什麼最後會放棄呢?這一點,大家都想不通,也就成了一個隱患。
秦時接著說:“我也覺得放在遊艇上辦滿月酒很有紀念意義,只是遊艇上不如家裡安全,所以我有些糾結。”
“這個簡單,到時候多派一些人手保護,然後事先不要透露地點,童笙她再有本事,也不會神機妙算吧?”沈孜延冷笑著,對童笙已然不屑一顧。
是啊,童家現在已經完全沒落,想要東山再起已經沒有可能。
所以沒什麼好擔心的了,日子總要過得順心美好才行啊!
猶豫再三,最後還是把滿月酒的地點定在遊艇上,但是具體哪艘遊艇,停在哪裡舉辦,出了沈孜延和顧行年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
就連秦時和盛愛,都沒有告訴過。
……
補辦滿月酒的當天,小傢伙一大早五點多就醒了,連帶秦時和顧行年都被她吵醒。
顧行年因為昨晚忙著佈置遊艇一直到凌晨才回來,就睡了沒幾個小時,黑眼圈很重。
他把女兒抱在懷裡,深深地嘆氣:“安安,你怎麼一點都不體諒爸爸呢?看看爸爸這黑眼圈,都不帥了啊!”
秦時躺在邊上,聽得要笑出聲來,伸手在他腰間戳了戳:“你跟她說她又聽不懂,她現在每天就知道吃喝睡。”
“我女兒怎麼可能就知道吃喝睡!”
“那她還知道什麼?”
“喏,還知道踢我!”
小傢伙明明是個女孩子,可不知道怎麼的,竟然從小就這麼好動。每次顧行年抱她的時候,都會被她的小腳丫踹兩下。
秦時哈哈笑,摸了摸女兒的小腳丫,滿心疼愛:“她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