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時構只好回去自己住的木屋。
如今他不是囚犯,當然不用住在先前那個小屋子。剛開始兩天,他還找藉口去陛下那裡借宿,後來發現,陛下雖然不趕他走,但那晚只要他去,陛下一定會在桌案前寫一晚上文書,絕不會與他同榻。
久時構認真反思了一下。
一定是因為陛下九五至尊,與人同榻太委屈了。
於是久時構識相地搬走了,找了一圈住處,最後只有折曙的屋子還有空位,加上他,剛好三個人湊一桌鬥地主。
可惜島上並沒有紙牌,於是每晚睡前,另外兩人便拉著久時構讓他講一些現代有趣的事。有時候隔壁的小炊事臨姜也會跑過來聽,還有幾個之前看押過他、和他關係處得不錯的將士也都會來。
島上就屬他們這兒最熱鬧。
通常這種熱鬧都是久時構在場的時候才會有,然而今天久時構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屋子裡的人在笑,似乎在玩什麼有意思的東西,呼吸聲聽起來也十分熱絡。
久時構心道什麼好玩的竟然不叫上他。
然而一推開門,他便愣住了。
屋裡的兩人顯然也怔了一下。
第41章 反派我丟臉嗎
久時構的臉色在一秒之內變化數次,疑惑、尷尬、慌亂各種奇怪的心情都躥了上來,幸好他臨場應變能力極強,總算強忍著,不動聲色地進了屋子。
門在身後合上時,發出沉重的一聲悶響。
久時構不是那種保守的人,大家正值血氣方剛,想必也是憋壞了,相互發洩幾下算什麼,他倒是看得很開,很快臉色便看不出異常:「沒事,你們繼續。」
折曙退了出來,臉上潮色未褪,言語凝澀:「先生……怎回來了?」
駱巖是這屋裡住的第三人,也是正和折曙歡愛的人。
和折曙這個傳令兵不同,駱巖是陛下親兵,據說就算在宮裡也是隨時跟在陛下身邊的那種,久時構經常在陛下屋子裡見到他,每次陛下找一群人商議事情時,他必定在其中。
駱巖爬起來,仍是赤身裸體,並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甚至向久時構發出友好的邀請:「先生上島許久,想必體內積火已深,不若與我二人一同……」
「不不不不用,多謝好意。」久時構連忙打斷他,「我們之間沒有感情基礎,比劃起來會很奇怪。」
「好吧,」駱巖看起來有點失望,突然抱住了和他一樣光著的折曙,說:「這次換我來。」
折曙說:「可我剛剛是被打斷的,還沒到最裡面,不算數。」
駱巖想了想,認為他說得有道理,於是主動趴了下去。
久時構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而這兩人興許已經習慣行軍生活,完全無視掉他,旁若無人地打起架來,隨著埋入越深,呼吸越發急促,聽得久時構耳朵嗡嗡,心情久違地浮躁起來。
「我還是出去涼快涼快吧。」久時構說。
沒人理會他,誰也沒聽到他說了什麼。
於是久時構默默出門,將門帶上。
一路走,腦海里卻揮之不去地浮現方才的情形,好歹他也是個年輕人,哪裡經得起這比小電影還精彩的活生生的畫面,那二人的呼吸彷彿直接落在他心臟上,不重不輕地撓著,卻怎麼都撓不到關鍵。
不行,他得處理一下。
他像小偷一樣悄摸回到屋子,只見那二人還未結束。久時構飛快拿了樹西給他帶的衣物,再一次帶上門走了,幾乎一路飛跑來到河邊,衣服扔在石頭上,一個縱身扎進了河水裡。
冰涼的水觸及毛孔,久時構才覺得神識清明下來。
他將自己埋在水裡,憋氣,試著在眼裡睜開眼睛,儘管隔著衣服,卻還是意料之中地看到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