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不欠賭債,但別人也甭想欠我賭債。”
以為逃過一劫的冷佩板著臉,捋了捋頭髮,腿一併,轉向陳白東,像小學生一樣端坐著,“行,你問!”
“睡過幾個男人?”
冷佩一聽,怒目橫視,“老孃還是黃花大閨女好不好?別壞老孃名聲!”
陳白東無辜盯著冷佩,“不是我,我只是問出了老譚不敢問的話,他裝模作樣做好人罷了。”
“東哥,我可沒那意思?”老譚嗖得一聲站起來,“我……我,不過就是想……”
陳白東朝老譚擺了擺手,“停,東哥我懂,是我想歪了,”說著一臉正經對著冷佩,手一揚,“冷大美女,對不住啊,這,誤會,誤會……”
冷佩倒也沒什麼損失,這些個大頭兵,誰腦子裡想的不是那些齷齪事兒,早就看明白了。
陳白東抹了抹嘴,站起身,“賴子,你跟冷參守著,”接著對老譚說道,“老譚,走,找點兒柴火去,晚上輪班兒值哨,讓賴子跟冷參好好休息。”
老譚沒二話,起身拍了拍屁股,“好嘞!”
等著倆人一走,冷佩悄悄湊到董賴子身邊,舌頭輕吐,舔了舔薄唇,“誒,賴子,那件事兒到底怎麼回事?”
“什麼事兒?”董賴子一臉無辜盯著冷佩,嘴巴張成個小O,那模樣,就差哈喇子流出來,活脫脫一白痴。
“就是你們一直瘋傳的那件事兒?”冷佩有種想揍董賴子的打算,這時候,跟她裝小白,搞什麼?
董賴子下嘴皮向上一翻,差點兒到鼻尖,眼皮子下搭,搖了搖頭,“不知道。”
冷佩叉著腰站起來,“董賴子,你特麼還想不想休假了?信不信老孃讓你今年待在單位,窩兒都別想挪!”
董晉宏這時候才記起,眼前這位主,可是掌管著他們戰士身家性命的軍務參謀,一個激靈差點兒跪了下去,“姐,別啊,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沒出生的孩子……您老高抬貴手,放過我吧!”
盯著冷佩若有若無的詭笑,董賴子一咬牙,“說,我說不成嗎?”
☆、夜話
夜有些深,已經凌晨四點,冷佩他們睡在車上,陳白東披著荒漠迷彩大衣,一個人坐在火堆旁,不時挑著火裡的柴塊。本來打算跟老譚換班,最後瞅著老譚那呼嚕聲,沒忍心打擾,就自個兒一個人坐到現在。
本來說夜間行車也是一個專案,但因為有哥們兒最近晚上開車出了事兒,被軍委通報了下來,大老闆不想這時候惹事兒,就給抹了去。要不然,陳白東他們這時候怕是在路上呢。
陳白東一轉身,突然瞅見冷佩披著大衣下了車,朝他這邊走來。
“怎麼,睡不著?”等冷佩坐下,陳白東把水壺遞過去。
冷佩接著,灌了一大口,咕咚咕咚就嚥下去,刷的一下,睡意就醒了,緩了半天,才蹦出一句話來,“酒?”
“燒刀子,七十多度,晚上禦寒最好。”瞅著冷佩扯著脖子晃了半天,陳白□□然一笑,“沒想到整到你了,那天不是見你挺能喝的嗎?”
提到那天,冷佩心裡總覺得不怎麼好受,岔開了話題,“陳白東,他們說你身上有十幾道傷疤,是不是真的?”
陳白東接過水壺,仰頭喝了一口,“哪個王八羔子說的?”
“賴王八!”
陳白東一口老酒差點兒噴了出來,賴子啊賴子,寧罪陳白熊,莫負冷羅剎,被她逮著了,你這條小命兒,完了。
“怎麼,不是真的?”
能不是嗎?真要說不是,賴子不久完了。
“那天晚上你不是見過嗎?”
冷佩恍然,“你說敏子給你縫針那天啊,沒瞧仔細,也沒數,就看見你指的那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