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耳力了得,不想出聲打擾。
也不知道他們站在石牆之前多久,柴九眉頭皺了又松,鬆了又皺,看得顧竹寒膽顫心驚,以為外面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然而,柴九突然眉頭一鬆,將顧竹寒往側狠狠一扯,低喝道:“小心!”
“轟隆——”
隨著柴九的話語說出,面前那堵看似堅不可破的石牆突然從中間轟然崩裂開來,顧竹寒眼前一亮,日光重回眼前,被刺得生痛。
她立即以手遮眼,耳邊響起的是無盡的打鬥聲,她被一有著海邊舒爽清風的懷抱給緊緊摟住,那人的懷抱其實並不溫暖,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冰寒,但是她此刻卻覺得很歡喜很歡喜。
銀闇在這個關鍵的時刻來救她了。
“寒,你在還好你在還好,幸虧你沒有事,幸虧你沒有事。”
顧竹寒被他狠狠捂在懷中,幾乎都要呼吸不了,耳邊響起的是銀闇藏在胸腔之中的巨大心跳聲,她從來都不知道這個看似冷清從不起風浪的少年會有如此緊張的時刻,就連當時,她在三國地界中不小心落單的時候,也沒有見過他如此緊張。
“銀闇,你先放開我,我都快要呼吸不了。”顧竹寒在他懷中狠狠喘了一口氣,渾身一瞬間放鬆下來,這才感覺到自己周身乏力得很。
銀闇也察覺到自己此舉過於激動,可是在尋找她的一天一夜之中,他幾乎都要控制不住自己,這種無力之感不亞於他被顧玉駱救起之後,四處發了瘋地尋找卻無法找到她的身影。
那一刻他控制不了體內的嗜血因子,又或者是體內的另一個自己,是以,在沒有酒的作用下,他仍舊以虛弱的身軀殺掉了顧玉駱手下的好幾個人。也因為他的心智被另外一個人佔據,是以顧玉駱才以為他失憶。其實除了短暫一刻的喪失神智之外,他都是處於一種清醒狀態。這種過於清醒的狀態,讓他終於看清楚了自己心中對她的感情。
然而,他卻知道這份感情只能放在心裡,因為他覺得她已經活得夠辛苦夠內疚的了,他不能再讓她因著自己的緣故而讓她覺得對自己有所虧欠。
是以,他主動選擇逃避,主動選擇隱瞞,主動選擇獨自沉淪而不告訴任何人。
只是,剛剛的那一瞬,他還是失控了,但是這般任性的機會,他想,以後大概都不會再有了。
“銀闇,你怎麼來了?”顧竹寒從銀闇的懷中抬起頭來,主動退讓開了幾步,銀闇覺得自己懷中一空,連帶眸色也暗了一暗,他察覺到顧竹寒身上並無大礙之後,這才答道:“你那天和顧玉駱一起出府之後,你失蹤,他卻被打入天牢,說他和女真一族有勾結,等候處決。當晚,晉王趙池帶了三萬兵馬強行入宮政變,將祈風老皇給軟禁,現在,整個祈風王宮都是趙池的耳目,而顧玉駱……也很有可能凶多吉少。”
顧竹寒蹙眉,她知道自己又陷入了一個僵局之中,她橫掃了這裡一眼,發現自己很可能就在平樂郡主府邸的後花園,銀闇強行劈爛了機關將她救出。
她心中感慨,忽而覺得平樂真的是倒黴得很,還未等她出聲再問其他的事情,便看見一名鼎璣閣的下屬押解住平樂郡主到銀闇面前,請示:“閣主,平樂郡主已然找到,請問如何處置?”
銀闇自然而然是看向顧竹寒,平樂郡主是她最大的仇人,肯定要交給她來處置。
“喲,這個就是西南大將軍的死剩種啊?”柴九一直在原地觀望沒有作聲,他是旁觀者,自是從銀闇和顧竹寒的身上看出一些什麼端倪來,可是他很聰明的沒有作聲。
此刻看見平樂郡主被人抓到,想起自己被困地底十餘年就覺得心有不甘,當即出口問道。
顧竹寒見一直在原地觀望的柴九終於出聲,這才對銀闇笑了笑,而後道:“銀闇,你猜我在地底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