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顏深吸一口氣,指節有些用力泛白的疼,睜著眼眸對上安東尼的眼睛,聲音淡淡,“錦曦拿了一百萬給我……”阮顏才說了一半,就看到安東尼整個臉色暗黑了下去……眼底透著淡淡的暗殤……
阮顏擺擺手,“沒什麼了,謝謝你替我照顧錦曦。”
安東尼微笑,“應該的。”
兩人分別,阮顏走進了洗手間。
站在洗手檯前,阮顏想丟失了魂魄熠陽一遍又一遍的不知疲倦的洗著自己的手……
剛剛安東尼的表情就已經出賣了錦曦,錦曦的錢根本就不是在安東尼那裡拿來的……
那麼。她又是從哪裡拿到的呢?
難道是?
阮顏的思緒有些混亂,想到錦曦,一陣的心疼。
別看她一天大咧咧,傻乎乎的笑著,感覺無憂無慮的,其實在錦曦的心裡,她比誰都還要苦。
阮顏的心被什麼尖銳的武器狠狠的劃過一條條的血痕,疼得她無法呼吸。
阮顏走出洗手間,站在包房門口,靜靜的站著,始終沒有辦法舉起手來拉開這扇門。
程佑銘喝得太多,已經躺在沙發上不省人事了。
白晟焱輕語,“似乎他也成熟了許多。”
“過幾天的剪彩儀式,你是要親自參加?”白晟焱一向只管酒吧這一塊,其它的他不是很關心。不過最近白晟焱,經常看起來報紙和電視,各種各樣的他都看。還是無意中調到的一個頻道:上面剛好放著阮顏在法國奪冠的直播。這要是是意外呢?還是運氣?或者說是緣分?
“恩。”
“是為了她?我聽說那個剪彩儀式,她會以設計師的身份出席!”
顧惜城眯著眼眸,挑眉,“我記得你對這些大褂從不感興趣額?怎麼,什麼時候改行當了娛記?”
“走了。”
顧惜城起身,走了出去……
而在顧惜城出去的瞬間,阮顏抬手擰開門走了進去……
“顏顏,是你麼,顏顏……”錦曦歪歪斜斜的拿著話筒到到阮顏的面前,勾著她,將話筒拿給她,“諾,拿著,我們……唱歌。”
阮顏看著醉醺醺的錦曦,眸眼逐漸的變得溫柔,背對著所有人,在昏暗的燈光下,悄然的滑下一顆淚水,然後快速的沒抹去。
她已經下定了決心,不會再流一顆眼淚。所有傷害到她和她身邊朋友的那些人,她阮顏都絕不會在手軟。
穆以恭的目光從阮顏進來的那一刻從未從她的身上離開。
就連端著酒杯,他的瞳也不曾從她的身上移開。
趁著她還沒有成為別人的某某的時候,就讓他想現在這個樣子肆無忌憚的多看幾眼吧!
木易看著這樣的穆以恭,心裡有些錯愕,這是怎麼樣的深愛才會讓他有如此溫潤如水的目光。
木易將酒杯遞到穆以恭的面前,聲音很淡,“你很喜歡他?”
穆以恭將目光緩緩的收了回來,和木易碰杯,“不,我愛她。”
木易端著杯子的手輕微的抖動了一下,好直言不諱。
“那麼你呢?”穆以恭反問。
而木易的回答也讓穆以恭清澈的眸子深邃了幾分。
“不能愛的深愛。”
這句看似很平常的話語不但道出了木易對阮顏的感情,還道出了他心裡的苦澀。
兩人唱著唱著又將卓夢給拉了上去,臺上三個女人,瘋狂的唱著。
臺下,三個男人,彼此偶爾碰杯,看著臺上自己心愛的女人,一邊喝著酒,一邊觀望,一邊讓疼痛肆意的蔓延……
那晚瘋狂過後。
阮顏和卓夢在木易家整整休息了一個禮拜。
而錦曦,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