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結婚那天,面子裡子都是光鮮的,漂亮而又明媚,可不過是短短的幾天,朱柒柒像是老了幾歲,面色慘白,神情陰森。
“鄭阿姨,你找了小萱是不是?”朱柒柒開門見山地問。
她守株待兔也好,硬闖也好,就是見不到喬嘉萱本人。
顧晟還真的把她嚴嚴實實地保護起來了,她不知道該說喬嘉萱運氣好,還是自己運氣不好。
“嗯,我是見了小萱,怎麼了?你找她也有事嗎?”鄭月容有些遲疑地問。
“阿墨現在消失無蹤,他在什麼地方,估計就喬嘉萱知道,我想去問問她,可是一直見不到她人。”說起這個,朱柒柒滿臉怒氣。
“柒柒,你跟阿墨的事,我都已經聽小萱說了,這事情嚴格意義上來說,也不是她的錯。阿墨的舉動太出格,你也有不對的地方,相反,她才是那個受傷的人。你不能因為這個,就把錯誤怪到她身上啊。”
鄭月容蹙眉,因為聽力喬嘉萱的話,加上對喬嘉萱本人的瞭解,相信她斷斷不會騙自己的,心底有了先入為主的觀念。
再加上朱柒柒現在咄咄逼人的樣子,怎麼看,都想上門找茬的,鄭月容自然而然的,將喬嘉萱放在心底最重要的位置。
朱柒柒睜大眼睛,滿臉不置信地看著鄭月容,頃刻間,不信任有變為嘲諷以及譏鄙夷。
“不是她的錯?鄭阿姨,你光憑著喬嘉萱的片面說法,就判了我的死刑,你覺得自己公平嗎?當初我跟阿墨在一起,她心生怨恨,差點害死了我,我都沒跟她計較。而我結婚,她又攪亂了我的婚宴,還不是她的錯?她明明跟顧晟結婚了,卻纏著阿墨不放,怎麼不是她的錯?”
朱柒柒冷笑著逼近鄭月容,一貫美豔的臉上被扭曲成了可怕的弧度,眼底的熊熊烈火,似乎恨不得將鄭月容吞下。
每說一點,她的怨恨就加重一分,直到全部被恨意所取代。
她指著鄭月容,冷笑著說:“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出了事,你永遠站在她的那邊。我跟她一起,都是由你照顧著長大的,能把她當女兒,卻不把我當女兒,你對她事事偏心,落在我這邊,卻什麼都不幫。現在喬嘉萱跟顧晟結了婚,顧晟有錢有勢,比阿墨厲害,你自然是看得上她,而看不起我,我說的對不對?”
鄭月容大吃一驚,萬萬想不到朱柒柒一怒之下竟然這樣說自己。若說偏心,這確實是無可厚非,人一貫是自私的,秉承著人對我好,我也對人好的原則,而朱柒柒與喬嘉萱之間,卻是無法相比,就對待鄭月容而言。
但她也沒有說偏心到哪裡去,鄭月容一直認為自己還算是公平,卻沒想到,朱柒柒積怨已久。
“柒柒你在說什麼?我怎麼會這樣?你誤會我了。”鄭月容搖著頭,解釋著說。
“誤會?以前,我覺得自己是誤會了,所以我一直忍著不說。至於這段時間的相處,我是完完全全看清楚了,鄭阿姨,你的心長偏了,我不怪你,因為我沒有喬嘉萱這樣的本事討好你,都是我自己的問題。”
朱柒柒捏著自己的包包,後退了一步,冷笑著對鄭月容說。
現在不管鄭月容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因為在她心裡,鄭月容就是這樣的人,有什麼好解釋的?
“你不必為喬嘉萱說好話,因為我沒這麼好糊弄。既然她這麼大牌,見不著她本人,那就走著瞧,我看她能得意多久。以後我不會煩你了,你好自為之吧。”
朱柒柒轉了個身,上了自己的小車,瞬間揚長而去。
她恨,恨不得撕了喬嘉萱。
臉上的腫痛已經消去,但那天顧晟一巴掌甩過來的時候,她忘不掉,一輩子也忘不掉。
朱柒柒自認高傲,從沒受過這樣的委屈,她怎麼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