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闈幽怨復又深 (4)
太后重重地點了點頭,“是的,你母親的胸襟令人佩服,她熱愛這片土地,熱愛這個國家,她的這份愛國之情,連哀家都自嘆不如。”
青瓷搖著下唇,淚水還在止不住地往下落。是啊!母親對這片土地愛得深沉,她又何嘗不是?閻錚又何嘗不是呢?
“哀家知道,你們從小就受你母親的薰陶,必然是個愛國有志之人,不同於那些凡夫俗子,只重視眼前的利益。青瓷啊!哀家是如此的器重你啊!打從聽到你在西湖詩會上做出的那首詞起,哀家就知道,你就是哀家要找的人!”
青瓷一震,連忙站起身走到太后正前方跪下叩首。“承蒙太后重視,臣惶恐。”
“你不必惶恐,起來吧!”
青瓷搖搖頭,依然跪在地上。
閻錚見狀,雖不知青瓷為何落淚,也必然知道她是因為看了信上的內容,太后此次找他們進宮,意義非凡。閻錚也走下去,在青瓷身側一同跪下,說道:“我和姐姐一起。”
太后又嘆了一聲,說道:“也罷!青瓷,在你心中,必然是認為哀家是個自私之人,對不對?”
青瓷一驚,忙道:“臣不敢,臣從來沒有這樣想過。”
太后訕笑著搖搖頭,說道:“哀家知道,在你心中,你必定是介懷當年哀家與史丞相聯手誅殺韓侂冑一事,你的母親介懷,你的父親同樣介懷。也正是因為這一件事,你的父親才漸漸淡出朝野的。”
青瓷低著頭,腦中閃過幼時母親對她說的話:青瓷,你的父親多麼可惜,多麼可惜就這樣退出了朝野。可是韓侂冑被殺,百姓的心都寒了。百姓的心寒了,國家還有什麼出路呢?
太后眼中竟也漸漸染上了淚光。“你母親跟你父親離開臨安的時候,哀家知道,她是怨哀家的,怨哀家絕了百姓的念頭,絕了她的念頭。那韓侂冑是什麼人?是北伐的主將,是討伐金國收復故土的將軍,哀家和史丞相把他給殺了,不是絕了百姓的念頭,又是什麼?”太后自嘲地笑了笑,說道:“可是、可是哀家亦有哀家的苦衷啊!韓侂冑本就是個志大才疏的人,竟用那個叛徒吳曦為副將,結果宋軍在東線連連敗退,根本無從抵抗。那時朝中議和呼聲最旺,哀家迫於局面,只得答應金國條件,以韓侂冑人頭作為議和的條件。這是整個大宋軟弱無能,朝中大臣幾乎沒有剛強之輩,哀家、哀家又有什麼辦法啊!”
說到這裡,太后竟是痛苦得掩面而泣。
謝道清忙起身,遞過手絹,安慰太后:“母后,不要太傷心,保重身體啊!”
太后擦了擦渾濁的淚水,接著道:“青瓷,你可以信不過愛家,可是你不能信不過你的母親!你可知道哀家為何要開辦臨安學府?哀家是希望整個國家整個朝野能多幾個剛強的男兒,也不至於整個大宋都像那軟柿子一樣好欺負。”
“是,臣明白太后的苦心。”青瓷低低地說了一句。書包 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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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闈幽怨復又深 (5)
“一直以來,咱們大宋都是重文輕武,這就造成了整個國家內裡有餘,剛勁不足。咱們國家的男子,除了那些江湖人士擅長武藝,普通的平民百姓哪會一丁點武功?反觀人家金國和蒙古的男子,個個都是善於騎馬射箭之輩,打起戰來,大宋又怎麼會是他們的對手?”太后仍是搖頭,“你母親的詞最後一直在問哀家,泱泱華夏如何復?泱泱華夏如何復?青瓷,你告訴哀家,這泱泱華夏究竟該如何復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