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道清臨出門前,又回過頭看了一眼熟睡的青瓷,這才跨出去,關上了房門。
謝道清回到大殿時,趙昀和賈貴妃已經不在了,太后坐在羅漢椅上,仍然很生氣。謝道清走到太后身邊,勸道:“母后,彆氣了,身體要緊。”
太后無奈地搖搖頭,問道:“青瓷呢?”
謝道清嘆口氣,說道:“半邊臉都腫了,臣媳給她塗了消腫入眠的藥膏,這會兒睡著了。”
太后點了點頭,隨即又恨恨地說道:“那個刁婦,真是心狠手辣。”
“母后,您也累了,不如回屋休息一會兒吧!”
太后揉揉自己的太陽穴,這時才露出疲憊的神情,說道:“也好,道清你也回宮去休息,過兩個時辰青瓷醒了,哀家再派人去叫你。”
“是,臣媳告退。”謝道清行個禮,帶著自己的下人退出大殿。
太后在朝公公的攙扶下回房午休去了。
帝又荒唐心愈寒 (5)
兩個時辰後,青瓷幽幽轉醒,睜開眼睛看著陌生的天花板,心裡有幾分疑惑。謝皇后正在給她擦藥,她好像越來越暈,就睡著了。青瓷皺皺眉,臉上被打的地方又疼了起來,她趕緊不能再有任何表情。
太后宮裡的宮女推門進來,看到青瓷醒了,說道:“齊國夫人醒了,太后正在大殿裡,你醒了就直接過去吧!”
青瓷睡了兩個時辰,覺得精神好了許多,便下了床,整理好自己的衣裙,隨小宮女回到了大殿。
太后也休息了一會兒,正端起茶準備喝,見到青瓷,說道:“青瓷,你醒了。”
青瓷微微屈膝行禮。
“不必多禮了,來,讓哀家看看你的傷。”太后朝青瓷招招手。
“青瓷並無大礙。”青瓷走到太后身邊。
太后仔細地看了看青瓷被打的半邊臉,搖頭嘆氣。隔了一會兒,謝道清也來了,太后讓那一干宮女太監退下,才對青瓷說:“青瓷,你今日進宮,是有什麼要緊的事要跟哀家說吧?”
青瓷點點頭,雖然臉還是很疼,但她也忍住了。“太后,我今日進宮確實有一件重要的事。”說著,青瓷的表情凝重起來。
“看你的樣子,當真是有重要的事,快快說來。”
“太后,前幾日我在自家店鋪裡見到了兩個蒙古人,其中一個成年的男子名叫孛兒只聽?蒙哥,另一名少年是他的弟弟,推測應該叫做孛兒只聽?忽必烈。”
“什麼?!”太后果然驚起。
謝道清也吃了一驚,說道:“京城居然出現蒙古可汗家族裡的人。”
“青瓷,具體是怎麼回事?”
青瓷整理一下思路,說道:“當日莫府的大夫人到店裡來選購瓷器,我正在招呼她,店裡又忽然進來兩個蒙古人,說是要帶些瓷器回草原。我沒有想到,那個名叫孛兒只聽?蒙哥的人竟然是在西湖詩會上害我暈倒的人,而且還是蒙古國的貴族。”
“在西湖詩會上害你暈倒?”太后仍是不明白。
青瓷又將西湖詩會那天發生的事情大略說了一遍,當然她並沒有說自己大腳的事情。其實青瓷的腳並不大,只是跟那些裹腳的婦女比起來,她的腳自然是相當大了。
太后聽完青瓷陳述的,表情也同樣凝重起來。
謝道清說道:“母后,這兩個蒙古貴族到臨安來會有什麼目的?”
“這可不好說,也許是想刺探大宋的民情,也許是有別的目的。”
“蒙古和大宋中間隔著金國,就算蒙古想對大宋用兵,這也不大切合實際。”
“你說的沒錯,但是他們既然來了,就說明一定有什麼預謀。”
青瓷坐在一旁,並沒有開口。
太后轉向青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