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青瓷低著頭,只感覺心口彷彿被萬噸巨石壓著。
李媽和小雙對望一眼,同時將目光射向閻青釉。
閻青釉只是冷冷地撇了她們一眼,然後笑著說道:“爹別生氣了,弟弟雖然被蚊蟲叮了一些紅疙瘩,擦一擦清涼的藥膏就好了。我想姐姐和李媽也不是故意的,爹您就不要責怪她們了。”
劉姝妹拉了閻青釉的裙子一下,意思是說:她們害了你弟弟,你怎麼還幫她們說話?
閻青釉並不理會劉姝妹的動作,仍是撒嬌道:“爹,您就別怪姐姐她們了。雖然不是一個娘生的,但到底都是閻家的子女呀!”說著,還嘆口氣,低聲自言自語地道:“如果可以,我真希望娘生個女兒。”
閻光霖自然是聽到這句話了,他臉色沉了一下,最終還是沒再責怪,只說道:“好了好了。青瓷,既然你跟李媽照顧不了孩子,那孩子還是交給劉氏照料吧!”
劉姝妹一聽,頓時喜得咧開嘴。閻青釉卻瞪了她母親一眼,說道:“爹,孩子還是交給姐姐照顧吧!娘現在身體那麼虛弱,如果還要照顧孩子,那孃的身子什麼時候才會康復啊?”
閻光霖聽了,也有些矛盾,劉姝妹現在面色蒼白眼神無光,如果她還要照顧孩子,的確很難恢復健康。
“爹,孩子還是交給我們照顧吧!”青瓷低聲說著。
“是啊,爹,還是給姐姐照顧吧!不然沒人可以照顧翌兒呀!我又不會照顧孩子,爹您又要忙生意上的事情。”
閻光霖沉沉地嘆口氣,說道:“好吧!青瓷,爹再給你一次機會。翌兒現在又長痱子又被蚊蟲叮咬,你注意每日幫他清洗之後塗上一些止癢清涼的藥膏,否則他一定是哭個不停了。”
“是,爹。”
“好了,我們走吧!”說罷,閻光霖轉頭離開了青瓷的書房。
劉姝妹與閻青釉也跟著出去了,閻青釉卻在跨出房門的一霎那露出一抹得逞的奸笑。
待其他人都走後,小雙立刻生氣地道:“小姐,一定是那個劉氏母女陷害你的。”
李媽也連忙點頭道:“就是,我明明買的是七里香的香囊,肯定是有人暗中調換了。”
青瓷雙眉緊鎖,搖搖頭說地道:“劉氏不會對自己的親生骨肉下手的,母親怎麼可能對自己的孩子下手呢?”
“小姐,你心地太善良了。那劉氏母女為了達到目的,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小雙不以為然地道。
“不,你看劉氏看孩子的眼神,是真心疼愛孩子的母親才會有的。我不相信劉氏會故意把香囊調換讓孩子被蚊蟲叮咬。”
李媽說道:“就算不是劉氏,那也有可能是二小姐。她平時就不喜歡大小姐,這次肯定是想故意陷害大小姐,挑撥你們父女的感情。”
同根相煎何太急 (6)
青瓷仍是搖頭,說道:“她也是孩子的親姐姐,就像我與崢兒一般。我對崢兒只有滿心的疼愛,不可能的。”
小雙翻了一個大白眼,說道:“小姐,有的人所想的跟你是不一樣的。”
“是啊!大小姐,有的人為了達到目的是可以不擇手段的,哪怕是利用自己的親人也在所不惜。我看二小姐就是這種人,她嫉妒你和老爺的父女之情,所以故意陷害你。”
“好了,你們都別說了。”青瓷低低呵斥了一聲。“勿論人非,這是做人的基本道德。你們說青釉挑撥我和爹的父女之情,那麼你們現在是否又在挑撥姐妹之情呢?青釉到底只是個十五歲的女孩,我不相信她會那麼惡毒。”
小雙和李媽只得對望一眼,無奈地嘆口氣。
“什麼都別說了,去拿清涼的膏藥來給孩子塗上吧!”
“是,大小姐。”李媽只能答應了下去取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