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到左碎庵通知。”
“好!”秋西槿送走師太二人,便忙碌手上之事。無論是柴榮還是李叢森,她都要揪住。
五日後,眾人在約定之地碰頭。籌謀計劃還未開始著手,卻見一路人馬拖著三口棺材而來。
洛茵報道,“教主,柴榮派人送回了寇宮主他們……的屍首!還附送信件一封!”
秋西槿無心看信,頓時悲由心起,只管撫棺流泣。往日一齊玩耍畫面浮上心頭,愈加心痛。靈藥宮一干人亦是歃血立誓,必報此仇。
眾人商議先將棺木運回靈藥宮,暫不下葬。待割下兇手頭顱之時,再行祭奠。
秋西槿收拾傷悲,強自鎮定,“信上寫了什麼?”
姜玄斐摟她於懷,輕語回答,“明日,杏子嶺見!”
雀蓉大拍桌子,劈成兩半,“哼!柴榮不僅對我們的行動了如指掌,還把會面地點都安排好了!?太是囂張,明日讓他血債血還!”
秋西槿和姜玄斐皆未多言,因為曉得事情並不會簡單。杏子嶺,一定已做了許多埋伏。明日若去,只怕傷亡慘重,最壞的結果便是有去無回。而更不可能不去,否則親人之血豈不白流!
天色漸晚,眾人各自回房休息,只待明日惡戰。
夜風送寒,秋西槿提了壺酒進屋,“阿斐,咱們好久沒小酌一番了!”說著,便給各自斟滿酒。先幹三杯下肚,微笑地靠著夫君。一會說些情話,一會拉點家常,好像沒有明日之憂。
姜玄斐心事重重,泯了一杯接一杯,心情愈發難受,終是把話題轉到正事,“阿槿,如果我說……一切也許只是表象呢?”他剋制悲傷的心情,不願被疼痛左右心思,“我並非要為柴榮開脫,而是一切不合常理。柴榮根本無理由害寇大哥他們!我真的想不明白!總覺得其中大有蹊蹺。”
秋西槿微笑點頭,不否定,反而有些許贊同,“你說得很有道理,明日我們先問清楚再下手便可!”
“我怕有些事說不清楚,我們殺了不該殺的人。一切,似乎都被誰掌控著……我們都是棋子!”姜玄斐撐手扶額,身心疲憊,“阿槿,這酒……”他的腦袋暈暈沉沉,已猜到酒中下有迷藥,用盡最後一絲力量握住她的手,“柴榮並非庸人,平定亂世唯靠此人……不要殺他!”
“對不起,我總說要和你同生共死……卻沒法守住這個諾言!阿斐,要好好照顧寬寬長大!”秋西槿親吻他的眉眼,越是眷戀越是不肯再糾結,對著黑暗處吩咐,“王恆,送少爺回府。”
鴻門宴
杏花若雪,疏影含香。嶺上有宴,卻無絲竹。
柴榮自斟酒,看著飛身而入的秋西槿,揮手遣散前來阻擋的侍衛,“沒想到,你居然一個人來?好膽量!”
秋西槿淺笑,隨意擇了位置坐下。意態閒閒地倒酒,話卻飽含深意,“人多未必是好事,人少未必不能辦事!”
柴榮微怔,眸光落向嬌美繁花,執杯於唇角,“杏子嶺上杏花酒,我很喜歡!”
秋西槿舉杯相敬,應景閒聊,“以前帶大我的莊婆婆,喜好用桃花泡酒,後來我把她葬在一處桃嶺。”
“你的意思是,我喜歡杏花,便打算把我葬在此處!?”柴榮晃著手中的琉璃杯,微光落在其上,透出翠綠的光澤。靜默須臾,扯回正題,“你不會打算一直品酒閒話吧,還不動手殺我?”
秋西槿轉著桌上的酒盞,不急不慢地詢問,“你認為我有能力殺你麼?”
柴榮深深瞅了她一眼,坦誠簡短地回答,“有!”
“有能力做卻不會去做,你可知道為何?”秋西槿站起身,隨意折了枝杏花把玩,“無論寇軒他們是否被你害,我都不會殺你!”
“哦!?雖然……”柴榮疑惑看向她,辨不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