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有危險,有事也要跟我說,不許一個人都藏在心裡。”
徐微瀾髮絲間有淡淡的香味,那是楊琰最喜歡、最熟悉的味道。他貪婪地吮吸著,吻著她的髮絲:“我答應你,我會和你分享我所有的情感,高興、不高興,喜悅、煩惱。”
楊琰這麼說,徐微瀾才露出了笑容。
一整晚,楊琰給徐微瀾講了自己的事情,從幼年在三聯會,到十五歲時回到周家,再到現如今他和周瑋、三聯會默頓的糾葛。
講完這些時,徐微瀾偎在楊琰懷裡默默流著眼淚,淚溼了他的衣襟。他的這三十年太辛苦了,辛苦到徐微瀾聽了心裡隱隱作痛。
楊琰幫她擦掉淚水,“也不是隻有煩惱,我也有高興的事情,比如和你結婚,有一個這麼好的妻子,願意聽我的煩心事。”
徐微瀾破涕為笑,緊緊摟著楊琰的腰,“知道我好,還把我往外推。”
楊琰笑笑,逗她說:“所以你說我是豬,我沒有反駁。”
徐微瀾笑了一下,笑過後神色有些黯然。她咬了咬嘴唇說:“不知道我還能不能懷孕……我真的很想和你有個完整的家,想和你生個孩子,我們一起等他出世,看著他長大……”
楊琰也把她摟緊,“一定會有的……”
晚上,楊琰就這樣摟著徐微瀾入睡,他輕拍著她的後背哄著她入眠。他望著病房床頭微弱的燈光,突然想到什麼,對徐微瀾說:“還有件事我沒有告訴你。”
他說的認真,徐微瀾抬頭看他,問他:“你還有什麼事瞞著我?”
楊琰微微一笑,“很久以前就想告訴你了,”他低頭吻了徐微瀾的嘴唇,這才正式說,“微瀾,我愛你。”
徐微瀾聽了笑了起來,也回了他一個吻:“這個我知道。”
…
楊琰住院的這些天,漁夫帽時常出現在醫院,起先他還有所避諱,但幾次過後,他看到徐微瀾也就不再顧忌,有時面對面也會點頭叫一聲:“太太好。”
徐微瀾明白,漁夫帽的行為其實也代表了楊琰態度的轉變,他現在已經不再擔心徐微瀾知道他在想什麼了。
徐微瀾其實未必真的想要知道他心裡的想法,只要他不刻意瞞著她,她就安心了許多。
這日,漁夫帽照例下午過來彙報,徐微瀾看到他主動起身,叮囑楊琰:“少說些話,多休息。”她說著,幫楊琰整理好被子,“我回去幫你取些換洗衣物。”
楊琰拉著她的手,一個勁兒地囑咐她“路上小心”,直到漁夫帽靠了過來,他這才不舍地鬆開了手。
徐微瀾走後,漁夫帽開始彙報醫院外的情況:“按您的吩咐,我已經將默頓的資料交給警方了,他們好像開始重視起這件事了。”
楊琰點點頭,默頓並非普通的外籍人士,身為三聯會的當家人,他身上不可能沒有一點案底。“三聯會的訊息你打聽到了嗎?”
漁夫帽說:“您猜的沒錯,三聯會內部有了罅隙,默頓突然出現在平江可能和這個有關係。”
老默頓在世的時候,三聯會就分成兩派,只不過老頭親自打來的江山,位置自然坐得穩,沒人敢出來挑釁。但是老默頓一死,三聯會就不太平了,雖然小默頓被扶植做了新任老大,但各派勢力暗中較勁,平衡的局勢已經被打破。
楊琰唇角微挑,“默頓現在也是危機四伏,難怪會求助於周瑋。”
“周瑋和他半斤八兩,也都自顧不暇了。”漁夫帽說,“按您要求的,強制收購的請求已經發給了德靈的股東,周瑋現在恐怕被這事牽制住了,很難再有多餘動作。只是……不知道那些股東會不會回應我們的邀約。”
“我們需要一個人幫著遊說德靈的股東。”楊琰說著,垂眼看了一下床頭的手機,自他發